能坐以待毙、自暴自弃,他自知没有什么倚仗,最后的倚仗只能是自己。
闭上眼睛,在呼吸吐纳间,吕镇远渐渐地静下心来,催动真气运行经脉之间,随着真气的不断流转,他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的额头不知何时渗出了一层细汗,在他那发丝间,隐约还能看到一丝丝热气慢慢向上袅袅升腾着,他身上被剑所划伤的伤口也正在慢慢的愈合。
一楼的客厅里,李坤愣愣地看着他父亲,语带绝望道:“爸呀,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师级别的朋友?连个小年轻都打不过,落得如此凄凄惶惶,浑身血痂,哎……”
“臭小子,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让人家听到了不挺尴尬?”李向阳生怕儿子这话传到吕镇远的耳朵里,一下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一边说着,他还不忘回头偷觑着二楼。
李向阳小声地补充了道:“你要知道,我这朋友以前确实没有对手,就算有,那都已经被他打死了。”
“那林秋这事儿你怎么说?”李坤不由失笑问道。
说来这件事确实让李向阳也不由得心中纳闷不已,疑惑非常。
“可能……”
“可能什么?”干笑两声,李坤讷讷道。
“可能姓林的这小子真的太过强大了吧。”回头,李向阳忍不住呵斥了一声:“我说你这个臭小子,为什么要偏偏要去惹这么强大的人?连你吕叔叔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能够活着回来,看来我真该谢天谢地了。”
“得了吧,老爸你别把他吹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李坤嗤之以鼻。
一听儿子这句,李向阳心头更加不安了。
“臭小子,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要去招惹林秋,要不然恐怕哪天老头子我要给你收尸,白发人送黑发人。”李向阳的神情非常严肃。
“爸,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李坤不以为意地笑着。
李向阳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他将套在脚上的拖鞋抄起来,劈头盖脸地就向他砸了过去。
“你他娘的,以后要是再敢去找林秋惹是生非,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坤立马起身用抱枕捂在脑袋上,蜷缩着身子,拖鞋擦身而过。
“平日里你爱怎么大大咧咧,怎么样我都不管你,这一次你一定得听我的,老子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李向阳骂不绝口。
迟疑了一阵,李坤扬了扬眉毛,斜眼瞟了他一眼,沉声试探问道:“或许等吕叔叔调养几天,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把林秋杀死也不一定呢?……你要知道,杀死了林秋,那可是能够得到潘氏集团的继承权啊……爸,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老子还要你教吗?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今天吕镇远的败阵,已经让李向阳有些失望了,他耿耿于怀,基本上不对吕镇远抱有太大希望了。
对于林秋,他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
一边说着,李向阳一边作势要打的样子。
李坤只好把其他话都憋在了肚子,一副焉巴巴的样子。
李向阳也没再说话了,他起身走过客厅,来到阳台上站定,偏头望向夜空中高高悬挂的那一轮明月,亮澄澄的。
心中不免开始万分惆怅起来,为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