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闻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着柏澜点头,扶着衣裳后摆,向着内里走去。
刚一踏入门槛,闻到的便是一阵扑鼻的胭脂味,许是刺鼻,阮清歌皱了皱鼻子,眼底一丝晶莹闪过。
真的是……很辣眼睛啊!
上次来还没有,这阮月儿又染上了什么怪癖?
一向以素雅著称的阮月儿怎么可能用这么浓烈的胭脂?
孙氏见阮清歌皱眉,面上闪现一抹猝然,“安大夫,莫要见怪,月儿……因为病症,为了压盖肿胀的面颊,每日……”
说着,孙氏又要哭了起来。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向前快步走去,她真的是很想瞧瞧现在阮月儿是一副什么德行。
那床上,纱幔飘扬,将整个床都掩盖住。
而孙氏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拽住了一只显得浮肿的小手。
“安大夫,若是瞧见月儿的面容,您……莫要害怕!”孙氏执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阮清歌昂首,心头却十分诧异,这孙氏何时这么客气,真是让她眼界大开。
阮清歌来到床边,侧目看去,阮月儿正在睡梦中,双眼紧闭。
而,已经不能说是双眼了,因为那双眼眸红肿的犹如铜铃一般大小,上面青紫一片,好似刚被人打完一般。
连带着整张脸颊都红了起来。
阮清歌此时真的很想笑有没有?这眼眸比上次瞧见还要红肿可怖。
见那被孙氏攥住的手掌,亦是肿胀如馒头。
阮清歌面不改色,对着孙氏昂首,“请侯爷夫人移步,草民为小姐诊断。”
这一句夫人,阮清歌叫的真是心不甘情不愿,毕竟那位置是她母亲的。
孙氏闻言站起身,走到一侧,那眼神紧紧的盯着阮月儿,生怕阮清歌弄出个好歹似的。
阮清歌站立在床边,而她身边就是孙氏坐过的椅子,她……很嫌弃。
她伸出素手,拿出一块手帕折在阮月儿的腕间,随之把脉。
这一探,阮清歌不由得有些惊讶,这脉象竟是这般紊乱,之前还查不出任何,她闭上眼眸,向着脉搏深处探去。
五脏六腑皆是无事,那么,一到夜里就哭喊,那么只能是神经上的问题。
阮清歌移动着脉象,向着阮月儿的脑袋探去。
这一探,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阮月儿的脑神经异常活跃,兴奋到了极点,而又十分的紊乱。
这,不是神经病吗?!
阮清歌抽回手腕,一脸的错愕,一侧的孙氏立马上前询问。
“安大夫,怎么样?月儿可是有救?”
阮清歌昂首,一脸的严肃,“有救。”可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阮月儿为何会如此?
她转身看向孙氏,侧了侧头,“夫人,草民需要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草民才能对症下药。”
孙氏面上闪现出一丝不自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梦生,有何你直接问吧!”
阮清歌走到一角,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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