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一点都不知道,他竟是在不知不觉中为自己找了个死法,日后就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清歌十分无力的扶住额头,拿出一抹手帕擦拭着额角的汗珠,她虚弱地扫了一眼梁伯的身体,抬起眼眸看着白凝烨到:“接下来的程序,你应该知道,去吧。”
白凝烨闻言轻轻皱起眉头,随之昂首向前,大掌一挥,那些银针尽数从梁伯的身上落了下来。
此时梁伯已经完全的晕了过去,梁媚琴一直在身侧叫喊着,白凝烨目光冷清,面无表情,看着梁媚琴道:“一会将他抬出来,用草药敷在银针之处,喂下梦梦开的汤药,歇息两日,便可大病痊愈。”
闻言,梁媚琴眼底满是激动,伸出小手抓住白凝烨的衣摆,“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凝烨抿起嘴角点了点头,随之加快手上的动作,将那些银针收起,随着银针拔出,那些黑水一同流入到浴桶之中。
白凝烨有些不解,这梁伯的体内明明没有毒,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黑色之物从体内排出。
一切完毕过后,天已经朦朦亮。
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尤其是阮清歌在坐在椅子上休息之后,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在临睡之前阮清歌还在心中悱恻着,这具身体还是不顶用,看来那军体拳还是要打进来多加锻炼。
梁媚琴在处理着梁伯,而白凝烨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他转过头看向阮清歌,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他轻点着脚步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侧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他一直都不知道,一个医者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他为那些达官显贵治病,拿去巨额诊费不过是因为那些人的钱,亦是不干不净。
而阮清歌竟是如此卖力的诊治一个毫无经济来源的人,亦是分文不取,这样心性单纯而又为人善良的人,实属难得。
他叹息一声,若是这样回到梁王府,萧容隽一定会过问,可是不回去,明日等待的定然会是更加严重的后果。
可是阮清歌已经累成这样,他十分的不忍心再折腾她。
就在白凝烨不知该如何处置的时候,在一侧为梁伯擦拭身体的梁媚琴,抬起眼眸道:
“倾颜楼上的阁楼,便是梦梦的住所,今夜你们便在那里休息吧,楼上自是有客房。”
白凝烨闻言,眼眸轻垂,只能这样了,这么晚回去是挨骂,不回去亦是挨骂。
还不如让阮清歌得到更好的休息。
他微微昂首,伸出手臂,想要搂住阮清歌的腰肢,而那手刚摆在空中,忽而感受到空中传来一道强劲的力道。
他眼神一黯,随之将手臂抽回,向着空中看去,屋顶空无一物。
而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在他揣测之时,那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玄服的男人,踏着云烟镶金软靴走了进来。
男人器宇轩昂,五官如同鬼斧神刀般雕刻俊逸,棱角分明,一双狭长的凤眸清冷的扫视着场内的所有人。
男人浑身带着王者一般的气息站在门口,只是有一股威严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