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阮清歌轻笑一声,“我已经不在皇宫,南方暑热之地闹瘟疫,此去前行便是了解病情,你若是有想法,与我一同前往,这路上,你可以考虑要不要跟在我的身边。”
涂楚蓝闻言,心中更加诧异,他面容微僵道:“当时若不是你医术精湛,自是中了我的圈套,你怎能不怀恨于我,毕竟,你曾被惠太妃辱骂数月……你……”
他实在不敢相信‘安梦生’的胸襟!这男人当初就十分的狡猾,怎会如此,定然是欺骗他回皇城!
想着他眼底又浮现出一丝愤然。
阮清歌见状,性子还真是刚烈,她连忙摆手道:“你就不要瞎想了,与我一同,便知。”
“哼!凭何!”涂楚蓝甩动着粗布衣袖道,那一张微胖的脸直颤动。
阮清歌轻笑一声,抬眸淡扫外面的一众人,“就凭我的医术。”
闻言,涂楚蓝眼底露出一丝渴望,那是对医术的执着,虽然当初涂楚蓝被权势蒙蔽了双眼,但当被皇后抛弃之时,才知道医术之于他,才是最可贵的。
在艰难中反省,他亦是寻到了初心。
阮清歌瞧见涂楚蓝眼底的动容,继续卖力游说着,“怎样?”
涂楚蓝垂眸沉思了半晌,“可是……我这些兄弟……”
阮清歌闻言昂首,还真是重情重义,随之她询问了那些强盗的现况,闻言,她真是哭笑不得。
那些人均是因为犯了一些小事,而被贩卖逃出的家奴,或是被流放的灾民,再者那打头的刀疤男,便是一将军家的护院,因为被诬陷与姨娘有染,死里逃生出来。
皆是这辈子都不指望能回到皇城,亦是无家可归。
阮清歌啧啧称奇,这些人沦为强盗,自是对这世间的愤恨,以及对人性的失望。
“罢了!就交给我置办吧!”说完,阮清歌站起身,想要出去,却被涂楚蓝一把拽住。
他一脸的犹豫,阮清歌不耐烦道:“还有何事?”
涂楚蓝忽而凑近阮清歌道:“我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奇遇,给了我一张宝图,就在寨子的后方,可是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
阮清歌闻言,耸了耸肩,“你拿在身上,瘟疫过后,便来寻得。”
涂楚蓝十分诧异,“你就不怕是我设计的陷阱?”
阮清歌闻言,露出一抹蜜汁微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涂楚蓝拽着阮清歌的手松懈,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竟是让人有一种想要追随的冲动,不为钱财名利,皆是因为这个人的气魄!
涂楚蓝突然释怀了,以往在夜中,总是能梦到安梦生那张嘴脸,现下,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对啊!都是为主子办事的人,自是身不由己。
若不是时间不对,两人定然能从一开始便做得忘年之交,不过……现在亦是不晚。
阮清歌走上前去,将地上躺着的一众人解毒,那些人已经全身乏力,不能动弹。
当阮清歌来到刀疤男身侧之时,他还在瞌睡着。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心这么大,难怪被人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