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人盘查了一番,才放入其中。
阮清歌皱眉看去,那城边有许多流民,穿着破烂,亦是啃着沾染灰尘的干粮,以及喝着掺染杂物的水。
阮清歌十分不忍,贫富差距着实太大,什么时候都有受苦受难的灾民!
阮清歌侧目对着刘云徽耳语了一番,刘云徽昂首,他眼底划过一抹欣赏。
这一路上,刘云徽便思索明白阮清歌心中所想,这样的女子着德闲的,那群恶蔻,她本可以不管,或者放任为之,教训一顿。
她却是将人送到了花无邪麾下,进行改造,实际上,阮清歌早就看出那群人的无奈,并非无恶不作之人。
现下,她亦是可以不管,却是叫刘云徽准备好食物,水,给那群流民送去。
城内的繁华,与外面的落魄形成极大反差,街道上满是叫卖的声响,那地面亦是用青砖铺砌。
这么大的城池,为何不能收留流民?
涂楚蓝看出阮清歌的疑惑,在侧轻声道:“梦生,这处距离南暑之地只需七日之久,那些,怕是从瘟疫之地走来。”
阮清歌闻言,心中大惊,若是走来,怕是要半月!甚至更久,可是朝廷怎么才知道发生了瘟疫?那处,又是伤得多少性命!
刘云徽皱眉看去,对着阮清歌摇了摇头,随之道:“我去将马换下,你们去找客栈。”
阮清歌闻言昂首,骑马缓慢的向着前方走去,不多时,路过了一处门庭若市的客栈,三人将东西放好,便走了进去。
订好房间,阮清歌先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随之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便带领涂楚蓝和刀疤男下楼。
楼下便是酒食之地,此时正是晚间饭食之期,三五成群的人坐在其中喝酒聊天。
阮清歌带领二人安静的坐在角落,向着外面看去,那马棚就在客栈一侧,刘云徽若是经过,定然知道他们三人在此处。
小二上前,询问,阮清歌摆手,刘云徽没回来,自是不用点菜。
她眼底一片无神的看着窗外,思绪神游至天际,忽而一张俊颜浮现脑海,龇着獠牙,‘王妃,你可是想本王了?哼哼!’
阮清歌忽而瞪大眼眸,猛烈的摇头,该死的!怎么会想那个男人!
她端起茶杯,快速的喝着。
“老大,你怎么了?”那刀疤男眨着眼眸看来,阮清歌摆手,“无事!”随之她侧目向着一直沉默的涂楚蓝看去,“现下,你能告诉我当初是怎么回事吗?”
涂楚蓝眼底满是深沉的看来,那一张微胖的脸,微微颤动,他抬手摸索着胡须,眼底陷入一丝回忆。
“当初,我被打入大理寺,那皇后竟是要直接越过司法,将我处死,不过也幸好她背地里下手,才让我徒儿得手,将我救了出来。”
阮清歌闻言,眼底满是凝重,原来如此,想必那皇后当时一定气愤不已,她抬头道:“你还有徒弟?他现在在何处?”
“原本他是宫中的小药童,那事之后,便一起诈死了,索性我并无家人,若然……”说着,他眼底划过一丝哀伤。
就在这时,忽而身侧传来一声大喊,以及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
“啊!这人有瘟疫!快躲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