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云徽来到后车之时,那两人已经睡下,却被惊醒。
涂楚蓝很不解,揉搓着睡眼,“你为何不与梦生在一起?”
刘云徽坐在一侧的软椅上,倚靠车背闭目养神。
那涂楚蓝见刘云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无奈摇头,并未挑理,毕竟镇北王世子,怎会看的上他这朝廷重犯,他自是不会自讨无趣,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下。
他身侧的刀疤男已经开始打呼噜,涂楚蓝烦躁推了推刀疤男的脑袋,那呼噜声渐渐的小了下去,那车厢内才恢复了平静。
——
兵分三路的人,打头临近南暑的便是白凝烨的车队,那穆湘一路上都在跟白凝烨抱怨为何不带上王妃阮清歌,万分的无趣。
还是白凝烨叫‘她’整理药材,留着备用,占据了她的空余,才难得的讨到了清闲。
此时穆湘已经累到指着下颚睡着,而白凝烨注视着她的睡颜半晌,随之呼出一口气,那一双桃花眼,如星光般浩瀚,却带着一丝怅然。
而萧容隽,亦是全无睡意,那马车快速的疾驰在官路上,三千士兵步伐矫健,亦是十分快速。
那一道黑色身影越门而入,跪倒在萧容隽身侧。
他垂眸看来,青阳轻声道:“世子已经从王妃的马车上下来,回到后方马车歇息,王爷不用担心。”
萧容隽闻言,眼底那丝顾虑才消散,这阮清歌现下竟是知道男女有别了?只要一想到往昔,那阮清歌竟是与刘云徽同房不同屋而眠,心中便一阵不痛快。
他将手中书籍放下,那狭长的丹凤眼扫向青阳,轻声道:“宫中情况如何,赈灾之物可是发出?”
青阳闻言,嘴角抿起,那刚毅的面容一片阴暗,他轻声道:“并未,宫内一丝情况不曾传出。”
萧容隽嘴角忽而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拳头亦是攥起,“看来这萧容堪真是要置本王于死地。”
“王爷……”青阳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他刚说出两字,便被萧容隽一掌挥出打断。
“你无需多言,即便如此,亦是难不倒本王,沈府尹那边情况如何?”
“全然听王爷安排。”青阳垂眸道。
萧容隽昂首,面上毫无表情,那眼底亦是无波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态尽显。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暂且让青怀前去。”萧容隽摆手道。
随之青阳退下,萧容隽抬起一掌揉搓着太阳穴,他眼底满是黯然,回想数日之前,他被皇帝萧容堪叫去皇宫,前行之前,便接到了刘婕妤密信,便得知此去,如踏入虎穴。
果然萧容堪一脸忧愁,叫萧容隽千万南暑之地治理瘟疫,那赈灾之物,却是以国库资金紧缺为由晚些时日出发。
萧容隽自是明白萧容堪的伎俩,可那处百姓处于危难之中,他怎能因为没有赈灾之物便不前来。
皇命难违,帝心难测,即便是赴死,萧容隽也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再者,他亦是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在他从皇宫出来之时,便想着如何要阮清歌一同前去,却是没想到那小妮子以如此方式前来。
虽然开始不同,那结果一般便可,可是那心中的想念,闲暇时脑海中浮现的景象又是何事?
萧容隽苦涩一笑,自作孽不可活,怕是中了那小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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