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折扇差点掉在地上,他执起,敲在许文翰的头上,“莫要胡言乱语!”
那许文翰侧头一躲,“你没看出来?哪有医师与王爷坐在一起?那两人关系看起来还那般亲昵。”
沈文恪闻言,皱眉撇嘴想了想,随之道:“那安梦生与梁王走散许久,现下定然在商讨南暑瘟疫之事。”
此时,马车内。
阮清歌与萧容隽,却并未商讨南暑之时,而是……
阮清歌如同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低垂着脑袋,两双如葱白一般的小手搅在一起。
虽然如此,但心底却是对萧容隽一顿痛骂,这不声不响的出现,是要吓死谁?
不过不管如何,这面子上的活还是要过得去的,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错了!……”一道低沉如蚊子一般的声音自阮清歌的嗓门溢出。
那萧容隽用鼻息‘嗯?’了一声,他垂眸看去,看着阮清歌漆黑的头顶,眼底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不知为何萧容隽在看到阮清歌的那一瞬间,那紧绷的心便得到了松懈。
阮清歌咬住下唇,一脸的不甘愿,“我说……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偷偷跑出来。”
萧容隽垂下眼帘,注视着阮清歌头顶,他再一次‘嗯’了一声,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阮清歌眼底满是吃惊,她抬起眼眸看去,却是瞧见了萧容隽一本正经的模样,她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她继续垂下眼眸,嘴边却是溢出一声轻叹,“王爷大人!小女知错了还不行吗?真的!我对天发誓!”
阮清歌自是理亏,这处,本不该是她来的,但她却是追随白凝烨前来,追也就追吧!还没追上……
阮清歌等了半天,都未见萧容隽有所回应,她嘟嘴嘴巴,倔强的将眼帘瞥向别处,她都认错了!还想要她怎样?
能从她阮清歌空中听到‘知道错了!’这几个字,简直都要烧高香祭拜的好不好?好吧……她确实有点吹嘘了……
不过,阮清歌自是能感觉到来自萧容隽的担忧,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蜜汁自信。
车内一阵寂静无声,不多时,那马车便停了下来,阮清歌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街边皆是直挺挺站立一众将士。
打头的便是那暴力护卫,青怀。
阮清歌皱眉看去,“你这次带了多少?”
萧容隽侧目看去,“三千。”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心中却是一阵悱恻,‘这就说话了!’
阮清歌率先跳下车,弯身站在一侧,等待着萧容隽,那下人模样学的有模有样。
阮清歌低垂下去的眼帘,却是左右来回扫视。
她并未瞧见赈灾之物,不由得有些疑惑,她瞧着前面下来的沈文恪,那一肚子的问号全部咽了下去。
有时间,她自会问问萧容隽。
不过看他的模样,应该并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以他的身手,应当不会有什么。
阮清歌站在萧容隽身侧,刚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萧容隽阻止,“你在外面等候,我去去就来。”
阮清歌疑惑看去,萧容隽却是皱眉,并未言语,径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