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负手而立,那一声挺拔的身姿如同神邸一般,“伤你之人,本王自当不会心慈手软,那女子已然失去意识,你自是救不回来!”
阮清歌攥紧了拳头,她竟是寻不到一丝能反驳萧容隽的话语。
阮清歌无力的垂下眼帘,她攥紧了拳头,那琥珀色的眼眸晕染上一丝晶莹。
她呢喃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萧容隽一步步向她走来,面上泛着一丝冷清,他伸长手臂将她拦在怀中,那双大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有办法,不是还有你这个神医在。”
“是吗?”她呢喃着,眼底却是一丝焦距都没有,她十分的痛心,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萧容隽的腰身。
一侧的刘云徽看着十分不忍,冷风萧瑟,席卷在众人面上。
那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在前一刻都是活生生的人。
那孩童哭喊的声音极大,阮清歌侧目看去,竟是发现了一丝不同。
那哭声与常人一般,甚至气场十足,阮清歌推开萧容隽,踩着满是尘土的白绒鞋快步走去。
那孩子此时正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破烂的拨浪鼓,头上戴着脏兮兮沾满污秽的小老虎帽子。
小小的衣衫上沾染着许多灰尘,一处还被划破,那胖嘟嘟的面颊上满是泪痕,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如同混了泥汤一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那一张小嘴边上,因为刚才那女子跑来,摔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土,随着他的哭嚎不住的向着口中灌去,看上去极为的可怜。
阮清歌来到他的跟前垂眸看去,眼底满是不忍。
那孩子听到声响抬起眼眸,因泪水的冲刷,眼眸竟是漆黑一片,只是里面沾染了无尽的悲凉与迷茫。
这可爱到让人怜悯的模样让阮清歌心中一疼,这孩子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她不觉有一些惊奇。
她上前伸手想要将那孩子搂入怀中,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拦住。
她抬眼看去,萧容隽正皱紧眉头看来:“你这是作何?”他冷清的问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阮清歌抿唇答道:“这孩子与常人无异,我瞧着有些许不同,所以我要看一看。”
阮清歌的话音刚落,萧容隽眉间染上一丝忧愁,他道:“既然如此,你先给他把脉,看看到底有没有疾症,切莫沾染上。”
阮清歌闻言昂首,确实是自己有些心急了,她眉宇间忽而一暗,垂下眼帘,抬起手轻轻触碰那小孩的手臂。
见那孩子没有什么反应,她才继续动作,这一看更觉惊奇,那小孩皮肤稚嫩,上面竟是一丝脓包都没有。
与这群灾民相比,这孩子简直如同异类一般。
当那孩子抬起眼眸看着阮清歌之时,那哭声戛然而止,他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塞入那沾着石粒的小嘴中不住的吸允着。
那孩子模样看起来只有二三岁,十分稚嫩,走路还有些摇晃。
那一双漆黑如星光一般的大眼正滴溜溜的看着阮清歌一眨不眨,那眼底满是好奇。
阮清歌忽然心头一软,抬手在那孩子的小手在脉搏上摸索着,竟是摸不出一丝染有瘟疫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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