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还是热的!”
那唤灵在她的掌心,她自是能感受到传递在其上的温热。
“那就是在消化食物。”萧容隽冷清道,说完,他撩起衣摆,向着车下走去。
阮清歌闻声呆愣在原地,嘴里不断的呢喃着萧容隽所说出的话语。
消化食物?何意?
忽而,她脑筋像是开窍了一般,这唤灵本就是花无邪养的鸟,花无邪自是从小与师父研究蛊毒,这鸟,自然也是耳濡目染在那环境之中。
鸟虫本是天敌,怕是这唤灵也与阮若白一般百毒不侵?
这唤灵可能就是蛊虫最大的天敌,那么说,那虫子当真就是蛊虫?
阮清歌神绪飞速流转,这一切事情串联在一起……
摔!这哪是瘟疫!百分百可以确定是人为!不要让她知道是谁!不要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然……千刀万剐宰了那罪魁祸首!
阮清歌满眼心疼的将唤灵抱在怀中,用面颊蹭了蹭它的小脑袋,低声呢喃着:“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
她小心翼翼的将唤灵放在软铺上,随之盖上一层薄纱,这才跳下马车,向着后方承载难民的马车而去。
清风耀阳,到处流转着悲伤。
这还是这一路上发生的唯一意外,虽然只死去了一个士兵,但依旧在每个士兵的心中留下了烙印!
这些士兵均是上阵杀敌的好手,生前光辉万千,去时,竟是死于非命……
阮清歌眼底满是悲伤,她侧目看向那边正在火化的一众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跳上马车,那涂楚蓝正在喂那四人汤药,他对着阮清歌点了点头,阮清歌回礼,随之向着那妇女看了过去。
那妇女依旧睁着大大的眼眸看着棚顶。
阮清歌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摆在她的眼前轻轻摇晃,那妇女眼眸连眨都不眨一下。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扒开那女子的眼眸,那双瞳孔微颤,却是一丝神色都没有。
“这人怕是恢复不了神智了!”阮清歌轻声道,语气中满是苦涩。
那涂楚蓝闻声看了过来,微胖的面颊随之一抖,他道:“王妃切莫忧心,命中定有天数,这人若是好,过些时日便会转醒,若是……”
阮清歌伸出一只手摆在空中,阻止涂楚蓝继续说下去。
她叹出一口气,看向那四个痛苦不堪,却依旧毫无怨言的四个士兵,低声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没有好好看管那虫子,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其中一士兵闻言,侧目看来,悲愤道:“王妃!这并不怪您!”
其余三人均是附和着,一声声安慰的话语自那四人口中说出,阮清歌听闻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强烈。
都是她小看了虫子,也是太高估自己的医术……
她呼出一口气,对着那四人摇头,道:“你们好好休息,先在这马车之上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叫涂太医。”
“是!……”
那四人异口同声道。
阮清歌垂下眼眸,双眼无神的下了马车,向着阮若白的马车走去。
车门打开,看见了正在摇着薄扇的刀疤男,阮若白在他怀中正睡得香甜。
“王妃!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刀疤男抬起眼眸,面色凝重的看着阮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