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萧容隽在回来之后,处理好那三人,与胡飞义交接好,便怎么都觉得心里一阵发慌。
若不是无奈之举,或是高估了白凝烨和阮清歌的实力,他也不会放任阮清歌为之,虽然派青阳在阮清歌身边跟随,却还是不放心。
他眼眸伤及,并不想让阮清歌知道,亦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脆弱。
那花布男所喷洒出来的药粉并未特殊,巧就巧在,那药粉中的毒素竟是与他体内的寒毒相冲。
这也便是为什么白凝烨无事,而他却是迷了眼。
失去了视力,就如同厨子丢了刀,武士丢了剑,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直到那心中不安定越来越高,他更是安奈不住心中的担忧,就在他打算不管不顾,独身前往之时,那青阳带回了消息。
山洞内一片乱战,那首领已经发现了阮清歌三人的存在,亦是打算剿灭。而那山洞被封锁,进不去。
萧容隽得知,立刻下令,带领将士前去。
便有了那一刻的一幕,而就在萧容隽将阮清歌带出来之时,刚出山洞,便得知有人从山洞的暗道出逃,摔下悬崖。
带萧容隽叫人救回之时,那人已经奄奄一息,在瞧见萧容隽之时,却是从裤子中掏出一块玉佩。
大盛朝的每一位官员,都有自己的信物,而那信物上,便是刻有亦飞二字。
胡飞义,字亦飞,可萧容隽刚与坐在知府内的胡飞义交接完,那胡飞义的信物怎会出现于此?
生性多疑的萧容隽立刻发现了疑点,而心中亦是警铃大作,‘这男子!不能死!’
救,亦是不能带回启梁城,便在了此处。
而现下,整个事件的谜团越来越多,根本不是当初简单的瘟疫,而是,一场与利益勾结的圈套。
那祸害的,却是百姓,这一点,是萧容隽怎么都无法容忍的。
——
“咦?这男人……”一声疑问出自白凝烨的口中。
萧容隽侧耳,询问道:“怎么?”
“这人应该在先前被清歌喂了药,不然,这般伤势,早就一命呜呼了!”白凝烨摇头啧声道。
萧容隽微眯起眼眸,那心中,却是一片那柔软,若是没有阮清歌,事态一定会更加危急。
“现下还要多久能醒来?”萧容隽冷声问道、
“看造化!或是……用你的冰莲?”白凝烨挑眉揶揄看去。
萧容隽闻声,那一双眼眸中满是寒冰,眼看着就要爆发,白凝烨连忙摆手求饶:“好啦!好啦!我已经给他服下回魂丹,过个把时辰便会醒来,但这人许久未进食,起来先吃些东西再拷问。”
萧容隽昂首,随之站起身,侧目瞥向白凝烨,道:“清歌……那心头血,可是有着落?”
这,便是萧容隽最为担忧的事情。
白凝烨闻言面上一阵窘迫,伸手不好意思的骚了骚后脑勺,道:“那心头血本就是无用的,我也只是试试你对清歌的情谊……啊!!我错了!错了!”
忽而一双大掌袭上白凝烨的喉咙,萧容隽一双锐利的凤眼微瞪,那眼底的怒火足以燎原。
若是阮清歌在此,定然会说,这白凝烨何时作死不好,偏要在这时,不知道她在萧容隽心中的重要性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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