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马上起床。”顾轻舟笑道。
梳洗了一番,顾轻舟去了颜公馆。
她到的时候,颜太太正在说:“这样会不会太损阴德了?到底是亲戚,做得太过分了,旁人说咱们不仁厚。”
顾轻舟进来,话题就打断了。
颜太太、颜洛水和谢舜民都关心问:昨天没事吧,吓到了没有,去哪里喝酒的。
顾轻舟一一告诉了他们,又问:“是在说安家的事吗?”
安澜和她的父兄,至今关在颜家的地下室里,如今也该处理了。
颜太太道:“是啊。”
顾轻舟对此事也挺好奇,就问:“打算怎么办?”
谢舜民道:“绑架是大罪,也分轻重缓急。我建议把安池投入军政府的大牢,关上三年;安澜和姑父打三十军棍,放回去。”
颜太太面露难色。
顾轻舟见状,又问谢舜民:“姐夫,你父亲怎么说?”
谢舜民沉默。
颜太太道:“亲家老爷的意思是,已经关了这么多天,放他们回去吧,就当积德了。”
一个要重罚,一个要轻罚。
顾轻舟想了想,笑道:“若是真的下了大牢,只怕洛水以后在你们家亲戚中名声不好听。”
颜太太颔首。
颜洛水一直不说话。她也是左右为难。支持丈夫吧,公婆那边以后难走动;支持公婆吧,丈夫这边又怕冷了他的心,他也是为了洛水出气。
顾轻舟来了,她的身份最适合给一个折中的建议,故而颜洛水使劲冲顾轻舟使眼色。
顾轻舟会意,不免笑了。
“亲戚都看到了,对错他们很清楚,安池的确是主谋绑架。”谢舜民道。
顾轻舟道:“何不请他出面,指认背后的人?”
安池的背后,还有蔡长亭在搞鬼。
当然,想要判蔡长亭的罪,也是千难万难。
蔡长亭肯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安池的供词,只会让蔡长亭倒打一耙,说谢家和颜家联合军政府陷害他。
“揪不出真凶也没有关系,留下一点流言蜚语就行。”顾轻舟道。
流言蜚语可以慢慢发酵,到了关键时刻,可以给蔡长亭致命一击。
谢舜民犹豫再三。
顾轻舟又道:“若是安池愿意指证蔡长亭,那么打他三十军棍,安澜和安老爷各自十军棍,就放他们回去,否则照姐夫说得办。”
谢舜民看了眼顾轻舟。
谢舜民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而且十分毒舌。
顾轻舟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
如此处理,倒是最妥善的。
“也好,就这么办吧。”谢舜民道。
颜太太和颜洛水全部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颜洛水,感激看了眼顾轻舟。
吃饭之前,颜太太叫人做了醒酒汤给顾轻舟,让顾轻舟去去宿醉。
颜洛水过来跟顾轻舟说话。
顾轻舟笑她:“你好像挺害怕姐夫的啊?”
颜洛水瞪眼:“什么叫害怕?这是尊重好不好!自家老爷们,不能驳了他的尊严,就要顺着他。”
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的谢舜民听到了这句话。
唇角微扬,谢舜民走到了颜洛水身后:“太太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