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脸上,那是世上最好看的面容。
而后,他看到了顾轻舟。
温柔又恬静的小丫头,一头青稠般的长发,迎风而动,长发似涟漪。
四周的景致格外绚丽,司行霈唇角,有了个淡淡的笑容。
他的母亲,他的轻舟,真是个好梦。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霞光似乎从梦里,追到了他的眼前。
医院宽大的窗口,霞光全部铺陈,将室内映衬得温馨又温暖。
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床边。
司行霈一惊。
他动了下手。
他一动,发现顾轻舟也动了。她没有醒,而是更加用力抱住了他的手。
司行霈失笑。
一笑,额头就疼,他吸了口气。
顾轻舟睡得很沉,眉头微蹙。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抹,司行霈吓了一跳:顾轻舟在发烧,而且是高烧。
“轻舟?”司行霈用力拽出了手,忍住发麻的奔着,推顾轻舟,“轻舟?”
顾轻舟的身子一歪,居然被司行霈推得栽倒了。
她直直栽了下去。
“来人!”司行霈大声道。
这样就没醒,说明顾轻舟病得很重。
到底谁把她叫来的?
司行霈的眼睛发红,气得呼吸不畅。
“师座。”门口的副官急忙进来。
司行霈道:“叫军医!”
说罢,他就摘了输液管,亲自下床把顾轻舟抱起来。
副官大惊:“师座,您不能动!”
这副官是邓高,十分耿直的小伙子,上前十分利落把顾轻舟抱了起来,忙对司行霈道:“属下来,属下来!”
司行霈瞥了他一眼。
眼神里格外不满。
邓高也不管了,反正不能让师座这样下床。
军医说了,师座需得卧床十天以上,现在最好动都别动一下。
“属下这就去叫军医,师座您快躺好了。”邓高道。
司行霈道:“在这里加一张床,就把她放在这里。”
邓高道是。
这边惊动了,那边很快军医就过来了。
推了一张病床过来,军医对司行霈道:“顾小姐高烧,只怕是风寒感冒。”
顾轻舟的病,不仅仅是风寒。
她这么一路乘车而已,颠簸中并没有减轻她的病情。
“.......要输液。”军医道,“没什么大碍,师座放心。”
司行霈哪里能放心?
他紧紧蹙眉。
顾轻舟的病床,就在司行霈的旁边,她安睡中像个乖巧的细瓷娃娃。
“这叫什么事?”司行霈苦笑。
两个人,都病倒了。
司行霈想起了什么,对邓高道:“你回去,把我上次订制的戒指取过来。”
“啊?”
“快去!”司行霈眼眸一沉。
邓高回神般:“是是,属下这就去。”
他知道那枚戒指放在哪里的,也知道那枚戒指做什么用,更知道那枚戒指的分量。
只是........
现在要戒指,难道师座打算在病床上求婚吗?
这也是够奇怪的。
算了,师座原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邓高想着,如果师座结婚的时候,大家就有婚宴吃,可以吃肉喝酒,真是一大幸事。
他兴高采烈的回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