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了?”
异调的南雀语在床边响起,一张微笑着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我茫然的看着陌生美丽的女子,道:“你是谁?”难道我又穿越了?
“回王女,奴婢提花。”
提花?这古代女子的名字怎么老跟面料有关系?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叫我王女,那我还是谢蓝!可是,这里是哪里?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不起事来。
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头晕,软棉无力,仿佛回到了刚来这个异界的瞬间。提花见状帮忙扶我坐起。
“谢谢!”
“这是应该的。”她的反应与第一次听我道谢的紫烟和云儿不同,淡淡地,既不惊讶也不惶恐。并不是说我喜欢看到这种反应,而是她的反应与她所报上的身份不符。
我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一间厢房,很大,房门微敞,空气湿凉,厅与卧室用一串串的珠玉隔开,左右两边有一个圆形的花窗,纱帘放下,紧闭着,身下明显的晃荡告诉我,我在一艘船上!
“您躺了两天,不宜突然起身。”
“嗯!”我揉揉眉心,记忆慢慢回放。
记得谢艾在马车上点了我的穴道,然后带我跃出马车。以前见过的胡须男,早已备好马车和马等候一旁。他的马上还有一个睡着的小姑娘,当我正想看小姑娘的脸时,薛冰又点了我的睡穴,醒来时就在这里了。提花说我躺了两天,即是说我离开墉关两天了!那薛冰他们……
“我二哥呢?我要见他!”
提花微笑着掰开我突然紧抓着她右手腕的手,道:“薛公子正和春嬷嬷他们议事呢!您刚醒,一定饿了,提花给您弄点粥去!”
看着走出门外的窈窕身影,我不禁感叹,这女人国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很有个性,既沉稳又强势!可惜,我不算很听话的人,特别是有想做的事的时候。我穿上衣服,披上裘衣跟随她的脚后,走出舱房。
一踏出舱房,一股江风扑面而来,漫天的晚霞下是一副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光景。这是一艘两层的楼船,我的舱房在二楼,见甲板上有人,我就走下楼梯来到甲板,走向一个瘦长的背影。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我认得他,知道谢蓝身世时见过,那天那个王海将军的谋士方文。因为他很瘦,而站在高大的王将军旁更显瘦,所以我对他们印象很深刻。
看到我,他微微惊讶,然后作长揖,道:“方文拜见王女!”然后跪下欲拜。
“先生不必多礼!”实在难以消受一个年长的长辈给自己下跪,我赶忙伸手托住他的手肘。
他怔了一下,后退一步,重新拱手作长揖,跪下道:“王女只需点头或说句‘免礼’即可,万万不可任由臣子失了礼数!”
“谢蓝受教了!免礼了!免礼了!先生快快请起!”他那么瘦,又有点年纪了,我真怕一来二去的会折了他的腰。
“谢王女!”
他朝我磕了一下头,吓得我赶紧移到一旁,待他起来,他又道:“王女可自称本王女,或者孤家。谢蓝二字已是过去,切莫再提了。有心人听了去,会暴露谢庄,给谢庄,麦家带来灾祸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要知道,凤冀是夹在东苍国和南雀国间,谁要拥有了它,等于拥有了过江的桥。我这王女要是落在了其中一国的手中,他们就可以挟天子已令诸侯了。万一给南雀国的当权者知道我在他们的土地上生活了将近十六年,不仅谢家这暗桩不能用,就连麦家也会被忌疑包藏异心。
“多谢方先生,凤娅受教了!”那些自称我都不喜欢,只好启用了这个带着使命的姓氏。
他似乎不是很满意我这么称呼自己,嘴巴动了动,最后只道:“那是方文该做的,王女不必谢。”
望着悠悠江水,我有些怅然。从此以后我又得当另外一个人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回木惠呢?
“王女若无吩咐,方文告退了。”
光顾着感慨,差点忘了下来的目的。见他欲走,我忙道:“方先生,我要找二哥,不,谢艾,啊,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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