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心惊胆颤

”见郑吒暗自松了口气的模样，少年又平白升起逗弄之心，“不过相对内力，我的魔力消耗得比较大，如果明天恢复得不够的话，也会用这种方法。”

    郑吒身子一僵，看了习雨半天才咬牙点了点头，“厄……你不是要在这里看着吧！”

    “不了，我都快累死了。”习雨笑得大方，他还不想因为瞧见不该瞧的事情而被某人恶整，“方法都记住了的话，我就走了……有事到房间叫我就行。”

    待习雨离开之后，郑吒带着楚轩走进浴室。这家五星级酒店是市内有名的温泉宾馆，因此郑吒所在的这个豪华套房不仅装潢典雅甚至附带别致的天然温泉。当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被乱七八糟的事件整得都快神经衰弱了，压根就没好好享受过。

    楚轩依旧穿着女校的制服，此时她假发已掉正面不改色地解着衣扣。郑吒“腾”地刷红了脸，手脚一时都不知摆哪才好，“别紧张、别紧张，都是男人啊……靠，对啊，楚轩又不是女人我紧张个什么劲啊！”郑吒一边在心里呐喊一边看向楚轩，却忘了以前混迹于情场中时自己对扒人衣服有多熟练。

    “厄，我帮你吧。”下半身不能动显然给楚轩造成了很多麻烦，比如现在，他就没法轻易脱掉裙子、安全裤和……底裤。楚轩没说话，但也没有反对郑吒的帮忙，只是后者在用手拨开那薄薄一层布料时，越发觉得自己有向变态发展的趋势。

    郑吒自己在心里犯窘挣扎，楚轩则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他其实并不擅长接受别人的给予和帮助，却一次又一次惹上了这个男人。他知道郑吒此时的情绪归为尴尬，但却不知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应对，更何况若非模拟，他根本也不存在那种东西。

    是不是有了感觉才会知道……？

    “想什么呢？拜托你，洗澡的时候脑子就消停一会吧……”试好水温，郑吒让楚轩靠着自己的腿，仰面朝上，“闭眼。”

    楚轩老实地闭眼，虽然没有水流打击身体的触感却能清楚听见略微不同的声音。而郑吒显然已经恢复常态，他冲掉粘在楚轩头发上的血迹污渍，然后抹上洗发精，理顺洗净，最后随手涂了发膜。基本上，包括萝莉在内，郑吒并没帮人清洗过身体，不习惯的他因此常会抓得过重或扯到头发。然而楚轩没感觉自然不知道，而郑吒发觉了也没好意思说……

    和平凡无奇的外貌相比，楚轩的身子很完美。虽然并不算高，却有着结实有力的肌理且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可见作为科研人员的他并没有忽略平时应有的锻炼。

    伤口倒是很少，有血的也不过多是细微的擦伤。比较显眼的是从胸腹开始往下的勒痕，每一道都有数十公分粗，且已发紫发青。用毛巾擦洗干净之后，郑吒抱着楚轩走到温泉旁边，“水温还可以，碰到伤口会有些痛……厄，抱歉。”

    “我说过，不用为这种事道歉。”楚轩看了郑吒一眼，淡淡开口。却没再说出以往常说的后半句话，“你要穿着衣服进去？”

    郑吒一愣，看着被水溅得湿漉漉的衣服，尴尬地笑了笑，却终是脱掉衣服迅速用流水洗了洗才扶着楚轩坐进温泉。

    按照习雨所说的方法，必须先替楚轩清洗干净，随后再泡进温泉再注入内力。郑吒虽然想不通前后的必然联系，却也不得不老实照做。

    为了方便着力郑吒让楚轩靠在自己身上，随后开始将内息缓缓输进他的体内。右手制着脉门，循序渐进地向外输送，在找寻到盘踞在腹中小点的同时，郑吒发觉楚轩的呼吸突然变得急速起来。

    如此，他略微一愣，想起事先提及的几句要点，连忙将另一只手抵到了楚轩的小腹，并同时往里输送着内息。习雨说过，必须用内力包裹体内的种子，紧密且一层不漏地。接触到外力的时候，种子自然有所抵抗，但不要慌，找到它所在的位置从外向输送真气，压制它、在将它往下逼的同时要注意保护体内器官，以免受到不必要的损害……

    也不知是蒸汽还是汗水，从郑吒的头发、脸颊滴了下来，而楚轩也没好到哪去，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面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属寒的灵气必须由阳性内息来克制，习雨和郑吒的内息均偏柔中，前者还能用魔法的热量予以补完，而后者就只能泡进温泉里生生去闷去蒸了。

    顺着“种子”改变的位置，郑吒的左手也渐渐下移，待触到两腿之间的时候他心神一震，收功时内息不慎震荡了几分，楚轩因此呕出口血来。郑吒大惊，连忙稳了繁乱的内息，运转了几个周天，并一边检查一边小心地他扶起来。

    “没事……接下的我自己来就好。”楚轩擦掉嘴角的血迹，轻喘地说道。此时他全身发软、眼神也略微有些溃散，面色苍白却偏偏带着异样的潮红。

    “你，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将东西带回去试验吗！”，一眼看穿内里目的的郑吒，咬牙切齿地替楚轩换了个姿势，让他趴在自己肩上，低吼地说道：“你真是不要命了！”

    “只要不让种子接触外界，它就不会成长更不会有危险。这个东西很有趣，它会分裂、再生、重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种进化的方式……”说话间，狂热的神色在楚轩瞳中一闪而过。

    “够了够了……你是想让我还是让习雨将它放进纳戒与世隔绝啊？”对于还能条理清晰地和自己分析辩论的智者，郑吒只能无奈干笑，“选择不同的人似乎会有不同的结果啊。”

    楚轩闻言扭过头，淡淡地看了郑吒一眼，“目前看来，无论是给你还是给习雨，结果应该都会相同，但……”

    “你知道就好。”郑吒打断楚轩的话端，狠狠地磨了磨牙，“习雨说过，即使有内力覆盖压制，这玩意的倒钩还是会露出来，你自己打算怎么弄？”

    “倒钩只是改变了取出的难易度而已，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多的阻碍。”

    “趴好，我弄！”这种毫无意义的一问一答让郑吒越听越恼，他揽了楚轩的腰固定好姿势，随即伸手探向怀中之人的身后。

    当指尖碰触到那隐秘的位置，郑吒身子一僵，随后便听到楚轩那依旧清冷淡漠的声音：“所以说……”

    “闭嘴！”郑吒瞪了楚轩一眼，深吸了口气。随后便就着温泉的导入，缓慢地进入那私密的甬道。

    楚轩的呼吸很平稳，身子也很配合、很放松，再加上水流的润滑，郑吒很快便找到了那藏在某处的小点，但由于害怕伤及楚轩，他便耐着性子待能充分适应两根指头进入的程度时，才缓慢地动手去取。那应该是连楚轩本人都没怎么碰触过的地方，狭窄的内壁滚烫炙热，紧紧吸附着探入的手指。

    除了最开始的一点抵触心里，郑吒竟因外不觉得脏和恶心，甚至不禁有些痴迷。他尝试着压按那本应最为敏感的所在，却因怀中之人毫无反映而惊得回了神。左肋仿佛郁结着让他呼之欲出的什么东西，却终是化为沉声一叹。郑吒此时并不清楚自己叹息的是什么，他不愿想也没功夫想，因为他被自己起了反应的下身吓到了。

    郑吒惊慌地看向楚轩，却发现那人已被浴室的蒸汽闷得晕了过去。郑吒哭笑不得地大松口气，缓慢地向深处的种子探去。他的动作可谓小心谨慎，但倒钩尖锐且注入极深，取出时依旧带了不少鲜血。昏睡的楚轩不知道，就算他看得到大概也是既不关心也不在意，而动手的那个却不由得心疼不已。

    当然，心痛归心痛，事后郑吒依旧将这一切情绪归为对并肩作战同伴的关心，而抛至脑后不再多想。反应什么的事儿，更是永远地埋到土里、藏进树洞。却不知早已在心底留下了记号，烙下了印痕。

    只是如今，他既没有饱和更不会爆发，只是慢慢地冷静下来，自欺欺人地鸵鸟下去。

    取了干净的毛巾，替楚轩擦干擦净，随后郑吒打开药膏再次探入涂了内里的伤处，这次心里倒是一点抵触都没剩了。然后，他换了另一种药粉撒在楚轩带伤的肌肤上，最终套上酒店准备的浴衣，替自己的智者吹干头发，便抱在怀里走进套房里间那干净的主卧。

    楚轩安静地睡着，而在将冷却的湿毛巾压在他额头上后便呆呆地守在旁边，他以为自己是在神游，没去在意自己一直驻留在原地的视线，只觉得数日里焦虑烦躁的心绪突然空前地平静了下来。

    这两天，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