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今年二十岁,黝黑壮实的叫李勇,今年二十三岁,他们都是北京来的早前知青,1969年1月过来的。
那时候,百分之八十的初中生、高中生都分配不了工作,被安排到了全国各地。
除了他们,目前知青院还有一女的、两男的,都是南京来的。
另外还有一男的,长得秀气干净,是上海来的,与大队长的大孙女结婚落户,他目前在十大队给小娃们教书,不是正经的小学,不过是十大队离小学远,便让他过去教一到三年级的小娃们,四年级开始便自己走路上学,这个活儿只有工分,没有工资。便是如此,也是大伙儿抢着干。
还有两个同是上海来的男女知青,也搬出去结婚了。
这一大队,加上林丁朗与吴敏,一共有十个知青。
从红星公社到一大队,马车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但路况还算不差,平平整整的,没有坑坑涡涡的,也没有大大小小的石子儿,不算太宽,但可以同时走两辆拖拉机。
“这是咱们这些年,在农闲时慢慢平出来的,年年整修。”李勇一脸自豪的介绍着,这是赖建国给大队长出的主意,这样即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大队留些粮食,又可以不动生色的贴补给多干活的社员们。
“谁干啊?”吴敏微仰着头,一脸不解的问道。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真美,下乡干嘛,她明白,不过她不想在乡下干活,有机会就得跳出去,她是不敢逃出去,但她可以借力跳出农村,在没有跳出去之前,这个一看就是能干活的老知青可以利用一下。
“社员们干啊,可以吃两顿干的,人人抢着干呢。”李勇笑着简单解释了下,妇女们也抢着去干呢。不过大队长有规定的,重活累活儿是让大男人干,轻松的活儿是给小孩与妇女以及老人干的,当然相应的工分也是不一样的。
“那可以不干吗?”吴敏弱弱的问。
“可以,巴不得少个人一起干,可以干久些,干长些。”李勇好笑的道。到时候,饿一阵的肚子,就不这样想了。
……
一路上,林丁朗就听着那李勇与吴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一大队还有一个很唯美的名字,叫玉湖村,玉湖村不光名字唯美,风景也不赖,听李勇说这个村的名字是因为村里有几个湖才这么取的,李勇还说那湖水真清澈,你们会游泳吗?夏天可以下水游泳,挺美。
玉湖村背后靠着连绵起伏几座大小山头。
知青点就在山脚下,是几间青砖平房。
李勇介绍说是村里出人力,公社出钱专门为知青们盖起来的,当时就面对面两溜平房,一边两大间,每间里头一靠窗大炕,至少可以同时睡四、五个粗汉子,炕头有炉子,可以烧开水,这里没有暖气,不过一样暖活,就是很费柴禾。
后来,青知们自发在中间加盖了两个土坯厨房,两个厕所以两个浴室。
“男左女右,那边还有一间空房,你们自己看着分配吧。不过最好是你们三个人一起睡大炕,不然大冬天的得捡许多柴。”李勇放下她们的行李与铺盖,又加了一句。他们四个大男人不好一起挤一个炕,他们是北京的一间,南京的一间。
这时,女知青这边一个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圆脸姑娘,皮肤晒成了古铜色,她笑眯眯的问:“我这间房,可以加一个人,你们谁住?”她听到李勇的话才开门,她是乐意有个姑娘与她一起住,但也想找个听话乖巧的,夜间说说话儿。
“可以看一看吗?”吴敏怯生生的问道。
“欢迎光临!”圆脸姑娘张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丁朗也跟着进去了,墙上糊着报纸,炕的一边竖起几个棍子,做了帐子,瞧着挺不错的。
“我可以两边比较一下吗?”还是吴敏细声细气的问。
“可以。”张红好脾气的道。
最后吴敏一脸为难的问林丁朗,我可以去那边同住吗?要不要与张姐说一声,咱们三个人一同住。
林丁朗浅笑着道:“我习惯不好,睡觉会磨牙,会打呼,还是一个人睡觉比较好。”这个小不点是个事儿精,还是不想与她们多接触,何况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开始在夜间去另一个世界做心愿任务了。
“啊!”吴敏吃惊的捂住嘴。她手指纤长白皙,嘴巴红润,这个动作真不难看。
林丁朗嘘了声,道:“别说出去了。”
吴敏捂住嘴,拼命点头。
之后的日子,女知青这边三个轮流着做饭、挑水,一起吃饭,一起干活。
不过,张红能干,可以拿8个工分,吴敏像个弱鸡,只能拿5个工分,而林丁朗嘛,不上不下,拿6个工分,十分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