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鸳鸯兜儿刚被挑开, 已有一头饥饿的老虎扑了过来……这只雄虎, 瞧着面熟,这,这不就是自己的眼、自己的眉吗?越瞧, 越觉得像……
“啊……”阮琪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又是一场旖旎——梦。
三年前,他年少无知, 趁着风黑月高时摸入那伍府乔家表妹的闺房内。
见到那具娇娇小小、白白嫩嫩的身子,自己一连几夜发生‘尿裤子’的窘事。
老太君定下他与乔家表妹的亲事后, 就给他拔了两个教他人事的大丫头。
他也明白自己‘尿裤子’,是自己成大了,是好事。
可, 不妙的是他对着如花似玉的大丫头竟然不‘兴’。
只有偶然去一去伍府,对着沉睡中的乔家表妹……却不同。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这个‘不兴’秘密, 他只得勤加练武, 泄泄火气。
平日里,装得清心寡欲, 一心只念圣贤书, 对着两个大丫头那个‘不假辞色’哦!自己也觉得自己能装。
半年后,老太君以为他不喜欢这两个, 就一一赏了嫁妆让家人接走了。
他对乔琏璞这个未婚妻是怎么样的感情?
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对她这个人,那是侵犯者死,他对乔表妹,就同如动物对着自己的领域一般, 先撒把尿占个地。
可恨可恶地是,他除了对她之外的所有人无感、不‘兴’;在家里,他不敢试,一试就会露出自己秘密。
他,人不大,心思却不浅,一切都是老太君教导的好。
他手底下无人,身边服侍的不是父母的,便是老太君,也许还有母亲的人手。
但凡他有一点点露出来,不过半日,毕是被传过去。
于是他找了半掩门,找个经验丰富的,结果使尽浑身解数也没用,那女人生了气,骂着人将他轰走。
乔琏璞,这个妖精!
在伍府一见她的面,他就耳根发红,哼哧哼哧半日也说不出一句来。
当夜,必是能入梦;
更别提对着如玉如梦的她,他一见就肃然‘起’敬,百试百灵!
到了乔琏璞十五岁生辰这日。
伍家人来人往,花团锦簇,一派热闹的情境。
古代姑娘家家及笄礼十分重要,是要邀请自己闺中好友来观礼,来人越多自然越是风光。
乔琏璞的父亲生前只是个五品武官,更何况死前还因‘流民之故’免了职,再无复起,说出来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而订了亲的夫婿是国公府庶子,而非世子,庶子让主母分了家出去就是国公府旁支,子弟再不争气大多沦落为打秋风的角色。
乔琏璞说起来,来伍家已有五年之久。
然,她一直在伍家守着孝,甚少出行,也是她不似朱家表姐善交际。
她是懒得去与古代小闺女交际之故,来了京城五年也没交到手帕交之类的闺密。
同时,也说明古代封建社会阶级分明,她的身份不够高贵就没人主动过来讨好奉承,她又不主动出击去讨好奉承贵女们。
结果,乔琏璞便进退维谷——这类聚会,她就不知给谁下贴子,交情不够,身份不够,下了贴子也未必有人乐意来捧场;就算来捧场,也是捧伍家的场。
怪没意思的。
说到底,乔琏璞自己倒真是无所谓,自个儿过自个儿的日子。
生生世世的穿来穿去——什么场合没有参加过,什么奉承讨好的话没听够。
只是怕外祖母有所失望,年龄大了有时就同孩童般的固执,这五年来外祖母疼爱她之心——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抱在怀里怕碰了’。
就像这回的及笄礼——
老夫人为了办好这回及笄礼,那是劳心劳力,生怕她受半分委屈,乔琏璞明白那是外祖母对她母亲的爱女之心,一同加注于她身上。
从两年前,乔琏璞一出孝,老夫人就开始在心里谋划,时不时想想,到时候用什么笄?什么钗?什么冠呢?到时穿什么采衣,加什么衣等等。
主意一月一变,换来换去一直到今年年底,快到她的生辰日还勉为其难地定下来。
一枝整块翡翠雕成笄;
一枝蕾丝镶大块硬红宝石和珍珠的钗;
冠,是外祖母拿出自己早年心爱的旧首饰来,送去银铺里拆了大块宝石,再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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