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吧。
旱灾之中,或是之后,会有很多人为了活下去,会卖出田地,到时都给些粗粮,让他们接着种地,也是一种美事吧。
黄斌看着妻子前前后后的将太子的梦境当了真。
还大难临头般的要将岳父一家子忽悠进京来。
本想说些什么,可回头一想,觉得也没有什么事情过了头,恩师一家子入了京也是可以的,三个小舅子也得找个学院,何况没有损了自家利益的事情,也便不提了。
只是将想谋外放的心,又放了放。
还要在清贵的翰林院熬了三年资历,满了六年,后外放,前途一片光明。
更何况,看妻子的架势,必不会同意自己这时去谋外放,没有妻子的同意,自己又欠着外债,是没有银子去谋好的去处。
也是以防万一,万一太子所言是真,那自己外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日,京城上下喜气洋洋的。
不是别的事,是大皇子成亲了。
这大皇子与太子同年,不过比太子大了两个月,就占了长。
一个长,一个嫡。
从小就像是天生的对头般,私下一直对着掐。
不光是他们自己掐,他们手底下的奴才们也互掐。
他们的母族与未来的妻族也掐,在未来大皇子倒是把太子掐死了,之后大皇子也便没了用处,被皇上圈在府上过了一辈子。
没了后代,还争个什么头啊争。
就算是争到了,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
司徒乔想:大皇子|党一定没有那么傻的吧。
而别的皇子还没那么大,也没有那么的背景,他们是在太子死了,大皇子没了之后,才慢慢的起来的。
如今他们不过十一二岁的年龄,也没有很出色的外家。
啊,这些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又进入了她的大脑,这无缘无故的多了一段记忆,也就是她,万一换了原身,还不疯掉。
临到小年前,司徒家的一家五口,十来辆的马车,加上二十多个妈妈丫头小厮们才到了京城。
这样一大批人,黄家是没这样大的地方,司徒乔带着三个孩子,直接去了城门口迎,迎着他们直接去了位于中环区司徒家的新宅,大家亲亲热热见了礼,抱着孩子们互相惜罕着。
半晌后,吃过午饭后,司徒乔便体贴的让父母们先休息,黄斌下了衙后,大家再一起过来吃晚饭,反正大家住的近。
这一回,司徒家路上走得很快,黄家村到京城只用十天,这路是挺赶的了。
今年的春节,司徒家与黄家格外的热闹,家里几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儿玩成一团,也不管谁是舅舅谁是外甥,还是女孩儿可爱,斯斯文文的端坐着吃点心,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双胞胎与小舅舅们闹成一团。
次年开春不久,旱灾的苗头出现了,朝堂上一道道指令出了京城。
后宫开始流行抄经活动,渐渐地向上环区的贵妇们辐射,不久又流向中环区。
最后司徒乔也未能免俗,好在司徒乔长年累月的模仿黄斌抄书,已练就了一手好字!别说她俗,她每年送回老家书店里出售的书不下三十本,那可是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呢。
随着干旱地区的扩大,随着干旱程度的加深。
京城□□|勋人家,又开始流行搭棚施粥,京城内下环区贫民的日子真的开始不大好过了。
黄家与司徒家的日子也大不如前自在,别的还好,只是瓜果蔬菜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吃,司徒乔觉得自己这般无中生有下去,挺危险。
每回加餐时,就是一次偷偷摸摸,然,也没有法子,黄家与司徒一共六个孩子,不能让孩子缺了营养少了维生素吧。
最后,还是司徒家空屋多,仆役也多,司徒乔便提议在空屋内种些菜,发些豆芽,这样子,她就不必再巴巴的送去。
而黄家人口简单,没几个下人。除了之前奶妈与奶爸爸,还有一个灶上妈妈外,就是冬儿与秋儿了,三个孩子的奶妈们,本来就是没签死契的,孩子们一过三周岁,便赏了银子让她们回家吃自己的去了。
加上之后又买了个厨娘,黄家府上目前就这么几个忠仆。
这个厨娘,姓彭,是南方人,寡妇,没有孩子,自己煲的一手好汤,签了死契。
司徒乔说了让她在黄家养老。
孩子们很喜欢好,司徒乔也很一样。
一年,二年,三年……三年期间,京城外风雨飘摇,京城内除了长时候无雨,井水渐渐稀少,粮价番了又番,瓜果蔬菜成了贵族间的稀罕物之外,别的还算是平静。
毕竟太子在祈福,皇宫内的女人们在祈福,大皇子妃在求子。
三年一过,司徒乔刚想松口气,黄斌却求来了一个外放。
没法子,司徒乔摸摸鼻子,认了。
一家子收拾行李,安排好私产,别了亲人朋友们,向南方一个小县城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