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他迎娶安乐公主之事,便有了一些胜算。
“不过段儿,想要迎娶梁国安乐公主,此事极难,不可一蹴而就……”李忠又说。
金陵王的激动顿时止住,忙躬身道:“外公,此事还请外公极力促成,外孙当感激不尽!”
“嗯……”李忠摆了摆手,捋须道:“段儿你放心,本相会帮你极力促成此事,不过有些事,段儿你倒是可以先去做了。”
“敢问外公,是什么事?”
“其一,你立即入宫,就此事征求你母后的意见。你母后终究是后宫之主,她的意见,也十分重要!”
“其二,此事往小了说,也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段儿你也算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你何不如提前去接近那安乐公主,争取留下个好印象。若能获得那安乐公主的青睐,自然最妙!”
“多谢外公提点,外孙知道了。外公,事不宜迟,那外孙这就告辞,先去宫中拜见母后?”
“嗯,去吧!”
于是金陵王便离开国相府,直奔皇城而去。
在路上,金陵王想起外公的鼎力支持,那么他在此番“争夺安乐公主”的战斗中,就已拔得头筹,那么离他抱得美人归,甚至夺得太子之位的美事,就很近了!
一想到那安乐公主的花容月貌,以及那太子之位,金陵王整个人都感觉飘飘欲仙。
他似乎感觉到,这陈国的整个天下,都将属于他的了般……
他心中不由畅想:“嘿嘿嘿,若我的了陈国的天下,我首先第一个,就是要将宫里那妖妇捉住,让她屈服在我的夸下,然后再专门为之修造一座青楼,让她天天接客,受千人骑万人跨……”
“对了,还有那江城伯祝修远,我定要将之千刀万剐!另外还有钟山王、太子等等,嘿嘿,你们都给我等着!”
然而,欣喜奔向皇城的金陵王,在那午门外,却被当头一棒打了个措手不及!
彻底将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拽出来,被残酷的现实狠狠鞭打,痛入骨髓!
金陵王是亲王,可自由出入皇城,但若想进入那紫禁城,则需通过午门。他作为成年的皇子,自然是不能随意出入午门的。
于是,自信满满的金陵王,便让午门的金吾卫代为通报。
那金吾卫不敢怠慢,立即便去通报了。
可是他在午门外等了好久,才有一个小太监跑来,说陛下正忙……
金陵王递过去一锭金子,那小太监方才道出缘由,原来那陈皇与尤贵妃,又去人工温泉中游戏去了,并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负责通传的太监,很会审时度势,他以前曾为了祝修远的求见,冒死前去通禀。
但是这金陵王……众所周知,陛下并不待见金陵王,要不然,他作为皇长子,为什么不是太子呢?
再者,当朝太子,乃是尤贵妃之子,所以说,尤贵妃与金陵王之间,是天生的政敌……
这金陵王,陈皇不待见,与尤贵妃又是天生的政敌……多重原因之下,傻子才会冒死跑去通传。
除非他不想活了。
于是乎,等候在午门外的金陵王,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这当真是当头一棒。
把他给敲懵了。
“又是这个妖妇……”金陵王恶狠狠的嘀咕,他心潮起伏,将他对那妖妇的“惩罚”,默默的在心里过一遍后,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金陵王心里想着安乐公主的花容月貌,以及那太子之位,他生生的忍了下来。
在午门外,又等候了足足两个时辰,他才等到陈皇同意让他入宫去见皇后的回复。
……
小半个时辰之后,金陵王出宫。
他笑容满面,走路都带风。
成功了,皇后十分赞同他迎娶梁国安乐公主的主意,并说,要拼尽全力为他谋划此事……
心中得意的金陵王,想起李忠对他的两条建议,第一条是来征求皇后的意见,第二条则是去接近安乐公主李卿奴,争取留下个好印象。
于是乎,自信满满的金陵王,出宫之后,便直接赶去了梁国使者下榻的驿馆。
……
且说那祝修远,领了陈皇之命,带着梁国使者出宫,赶到下榻的驿馆,将之送入其中后,祝修远便请他们先行歇息,他自己退了出来,回府而去。
因李继业他们赶路赶了数日,舟车劳顿,况且现在天色将黑,若说出去玩,时间也不够,所以还不如今天先休息,养足了精神,等明日再做安排。
这驿馆早就收拾妥当,床铺被褥等,全换了新的,原驿馆中的伙计们,也早已撤走,将地方完全腾空,给梁国使者极其随从们居住。
不过,李卿奴可不想用驿馆中预留的被褥,她此行出使陈国,带来了公主府中的被褥,正吩咐侍女去安置。
另外还有一些摆件儿、字画等,也要重新布置。
给祝修远他们带的礼物,也要仔细放好,待明日去拜访江城伯府的时候,便将之带上……
自然,这些琐事都有下人、侍女等操持,她则与兄长李继业一起,在驿馆的客厅中稍事休息,喝茶聊天。
忽然,一个梁国兵卒跑来禀道:“王爷,公主,有客拜访!”
“哦,客人?是祝兄去而复返吗?本王不是交代过,若是祝兄来此,不用通禀,可直入其中的吗?”
李继业稍稍凝眉。
“王爷,不是祝伯爷,那人自称是金陵王。”
“金陵王?”李继业想了半天,方才想起,这金陵王貌似就是今日在宫中见到的那个,“他有什么事?”
李继业语气已经冷淡了下来。
老实说,整个陈国朝廷上下,除了祝修远和陈皇,他不想给任何人面子。
这是属于上国使者的骄傲。
“呃……王爷,公主,那金陵王说……说想见公主一面!”
“噗!”
听了这话,李继业刚刚喝进口中的茶水,顿时喷了出来。
他顾不得呛,怒瞪圆了两眼,“什么?他想见皇妹?”
“皇兄,你没事吧?我不要见什么金陵王!”
李卿奴也有些恼怒,她这表现,大概就像是被狂蜂浪蝶骚扰了般,一阵恶心,手腕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皇妹,你放心!”
李继业缓了过来,忙安慰李卿奴一句,然后转头盯着那兵卒,冷声道:“什么金陵王,真是一个蠢货!给本王乱棍打走,若他再敢前来骚扰,本王定会向陈皇讨个说法!”
“是,王爷!”
兵卒领命而去。
……
半个时后。
金陵王府。
“嘶……轻点轻点……你这奴才,是要谋杀本王么,叫你轻点!”
金陵王大怒,猛将下人手中的药瓶夺来,用力摔在地上,霎时间,这屋中满是陶瓷碎片与药粉。
下人们顿时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大哥,你冷静些,你现在受了伤,必须得上药啊……诶,那梁国使者,果真可恶,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啊……打人也便罢了,却还专门打脸……”会稽王叹道。
“哎,二弟,你别说了!”
金陵王颓然坐下去,满头满脸的包,肿胀一片。
他面色无比复杂,同时也满是骇然。
他挨打还是其次,最主要一点,那些梁国兵卒的话,才是骇人。
他们竟说,若他再敢前去骚扰的话,人家就要向陈皇讨一个说法……
天啦!
不用说,若此事果真捅到了陈皇那里,那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金陵王!
并且,迎娶安乐公主的想法,就是实实在在的痴心妄想了!
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只是金陵王没想到,从一开始,他这个想法,就是痴心妄想。
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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