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既是破草房,还在外面拴铃铛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值钱东西怕人惦记?”
梁勇笑道:“能有什么值得惦记的,这深山老林,被野兽惦记还差不多,这铃铛就是防那些畜生的。”
为首的官差举起通缉令,“这个人见过没有。”
梁勇摇头,“没见过。这模样倒挺俊俏,嘿嘿”他笑得猥琐,那人撇他一眼,厌恶地摆摆手,身后的官兵跟着进了屋。
官兵把被子抖落开,没有发现异常,好在齐川刚刚去查看情况时,蓉儿已经把被子叠好,不然此刻一定会穿帮。
官兵查的仔细,连煮饭的大锅都没有放过。
“我说官爷”,梁勇侧身自然地遮住身后的菜板,“这锅里要是能藏个大活人,得练过缩骨功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黑暗中,齐川和蓉儿摒住了呼吸,空间太小,齐川感到自己的脚已经有些僵住,一条蚰蜒爬过他的手背,痒得他握起了拳头。
“少废话!”带头的官兵歪头拔拉开梁勇,“身后是什么?”
梁勇也不阻拦,“害,昨儿才捉的野鸡,刚送走,几位爷真是有口福,我这就给您装上?”
他带着疑问的语气,这野鸡本是他为齐川和蓉儿准备的,便宜了这几个杂碎!梁勇在心底又将他们问候了一遍。
“我就说是藏了什么好东西,你小子还跟我装。”官差哈哈大笑,顺手夺过梁勇手中野鸡交给旁边的小兵。
梁勇赔笑,生怕那人突然掀开菜板,他脑筋一转,“我外头还有几只兔子!”梁勇手一指,将几人的视线转移到屋外,“都给几位爷装上,当我给各位赔罪了。”
梁勇说完引了众人离开。
地窖中,齐川和蓉儿总算松了口气。那根蚰蜒爬上齐川的脖子,他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下去就送它归了西。
把这些人打发走,梁勇朝他们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妈的,狗腿子!”他赶快回到屋里,将两人从地窖中拉出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齐川托梁勇弄了两件男子衣裳给蓉儿换上。
一切准备妥当,梁勇也为两人备好干粮,他嘱咐二人向西走,绕过锡山岭才算彻底出了方圆镇,再一路向北,十天半月就能到康宁城。
齐川万分感激梁勇的救命之恩,现在,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命的交情了。
“梁大哥!”蓉儿突然朝梁勇跪下,他想要扶,却被蓉儿制止了。
“梁大哥,我爹……就托付给你了。”蓉儿泪眼婆娑,没能处理好父亲的身后事,她实在不孝,蓉儿的心中已经骂了自己千万遍。
“妹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安葬。”
蓉儿朝医馆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喃喃道:爹,我走了……
两人扶起蓉儿,心中滋味难以言说。
“齐川兄弟,一路保重!”梁勇将包袱递给齐川。
“梁大哥!他日若有缘相见,我们结为兄弟可好?”
“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誓,眼中是惺惺相惜和万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