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女子是何时被你们囚禁的?你们打算将人运到何处?”
堂内依旧一片寂静。
“本官最后问你们一次,如实招供的,可以从轻处罚,拒不认罪的,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秃头开口:“大人冤枉,她们是自愿要跟我们回屏兰。”
“还敢狡辩!刚刚那些女子已经全部交代了。”
“大人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词呢?即便我们真的犯法,也该交还给屏兰国自行审理,与康宁国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安秋禹终于知道他敢如此嚣张的原因,这泼皮原来是有备而来。
“祁大人,下官没记错的话,半月前两国交战,重新缔结的条约里似乎对此有所改动。”
“没错,安校尉,现在倘有他国百姓在本国犯案,可依本国律法处置。”
两人一唱一和。
秃头念叨着不可能,其他几个则是半信半疑。
祁远道不慌不忙,他最擅长的就是瓦解犯人的心理防线。
“你们可要仔细想清楚,是想有朝一日回到家乡,还是想一辈子留在康宁。”
一听回不了家乡,有个小喽啰果然急了。
“大人!大人我先说!小的徐长福,屏兰徐家镇人,跟船出海三年了。那些姑娘……的确是被我们绑来的。”
秃头看着小喽啰背叛自己,恶狠狠的盯着他。
“很好,回答本官之前的问题。”
“徐大奎说这些姑娘会被运回屏兰国,卖给有钱人家或者妓馆,还许诺给我们每人十两白银。”
又一个小喽啰也赶忙上前,“大人,我们都是受了徐大奎的蛊惑才上了贼船,这是头一次拐带女子,还请大人念在我们是初犯从轻处罚!”
这人说着磕了几个响头,安秋禹这才知道,他们说的徐大奎就是光头。
“好!本官再问,你们对她们可有不轨行为?或者凌辱虐待?”
“没有!”
“有!”
人群里发出不同的声音。
有喽啰解释道:“小的们绝不敢玷污姑娘的清白,毕竟是要带回去换钱的。”
“对,这是一早就定下的规矩。”
“那地上的血迹和她们身上的伤势又是从何而来?”
“回大人,徐大奎命我们将人拴在一根绳上,防止她们逃跑。地上的血迹,是她们相互争抢食物造成的。”
“因为徐大奎每天只允许我们给她们两个馒头。”
锦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十几个人,两个馒头?”
她再次确认,那喽啰应了声是。
锦乐皱起眉头,她从没想过,人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那都是和她一般年纪的女孩儿啊。
安秋禹继续询问:“死的那个叫什么?他的功夫比你们都好。”他之所如此笃定,是因为齐川与这人交手时,他见识过这人的身手。
“我们都叫他哑巴,真名不知道叫什么,这次临行前我们的一个伙计病了,同乡就介绍了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