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之宝并非死物。”江孺逊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在此之前,皇上尚是皇子的时候,也有传言传出,说季家之宝乃是一人,所以先皇选了季家的女儿为妃。”
“是个人?那会不会就是季修痕呢?他毕竟跟随先皇一生,是前朝遗老。”江樱雪分析说,季修痕的手段她是知道一些的,杀伐果断,考虑周全,确实是难得的将相之材。
“皇上此前也有此顾虑,故而即便心中对季修痕万般不满,也是压制心中,不便发作。直到那封信曝光。”江孺逊目无焦距,回想起当日在御书房中的场景,“信中说,所约之期将至,要季修痕做好迎接异界之君的准备。”
“异界之君?”江樱雪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难怪他们要说季修痕通敌叛国,这信上地称呼让人不得不怀疑。
“是啊,元坤也正是因为这个称呼,知道季修痕此番是在劫难逃了,所以他就又添了一把柴,将季家彻底毁掉了。”
“难道这主君真的是季修痕通敌的罪证,不然他为什么不替自己辩驳呢?”江樱雪有些糊涂,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因果。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季修痕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辩驳,明明当时半个朝野都是季修痕的学生,他若否认,皇上也是没办法治他的罪的!但他没有,甚至承认了元坤的所有指控。”
“以季修痕的城府,他会这么做,说明他想要借此掩盖什么,有什么秘密是他宁愿死也不能暴露的呢?”
“樱雪你知道季家的小女儿季剪秋与燕王爷的亲事。”江孺逊看着江樱雪,缓缓道。
“啊?是。”江樱雪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此事天下皆知。
“季修痕认罪前唯一的请求就是让季剪秋免受牵连,她与燕王爷有婚约,已经算不得是季家的人了。却不想,皇上尚在犹豫未曾下旨,燕王爷就一纸休书送到了季剪秋手上。”
“此事女儿是知道的,王爷写休书的时候,并未避人。”
“嗯。”江孺逊点了点头,继续道,“先皇驾崩前,原是有意让燕王爷继承皇位的,不然不会将季家的幺女许给燕王爷为王妃,只是不知为何,最后遗诏上是皇上的名讳。”
“没想到一桩陈年旧案,扯出这么多事来。”江樱雪皱着眉暗中思索,手抵在唇边低声道,“那,父亲,季家的秘宝如今可有下落?”
“季家的人已经死绝了,季家老宅也被掘地三尺,哪儿有什么秘宝。这秘宝恐怕只是季修痕为自己的前程自编的噱头。”江孺逊笑笑说,“如今元坤要以当年之事威胁老夫,老夫也只能不顾情谊反击了。”
“父亲,女儿有件事要与父亲坦白。”江樱雪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对江孺逊说。
“什么事?”江孺逊微微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儿在燕王爷身边这么多年,对他早已情根深种,女儿此生非他不嫁,还求父亲成全。”江樱雪双膝微曲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江孺逊。
“你!他现在是意图谋反的阶下囚,能给你什么未来!你以为他当初给季剪秋写休书,真是为了你?他是为了消除皇上对他的戒心!好女儿,十四殿下也很不错,也是未来继承皇位的上上人选,况且他对你有意思,等十四殿下回京,父亲就去为你去筹备。”江孺逊扶江樱雪起来,拍了拍她的手。
“您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吧!父亲,您以为十四殿下真能斗得过燕王爷吗?你以为燕王爷真的会束手就擒,这么轻易地让十四殿下抓住,随意安个什么罪名除掉吗?”江樱雪紧紧地盯着江孺逊,“您不觉得这皇位已经是燕王爷的囊中之物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孺逊被江樱雪的话说得一愣,微微眯着眼睛,质问道。
“不止十四殿下不是燕王爷的对手,就是皇上也没有燕王爷的筹谋!”江樱雪缓缓道出事实,“这些年女儿在燕王爷身边,看得很清楚,他的雄才伟略世所罕见,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难道他是故意被十四殿下关进刑部天牢的?这是他的谋划?十四殿下设计的牢笼乃是玄铁锻造,燕王爷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逃一死。更何况他身中销魂散,如今时限已过,他就算醒过来,也事一个傻子。”
“父亲是久居高位,视野也变得狭窄了。那牢里面的真的是王爷吗?”江樱雪笑道。
“看来父亲真的是老了。”江孺逊愣了一下,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摇头叹息道,“只是燕王爷那个人不易受人摆布,他会娶你为妃吗?”
“王爷已经答应女儿了。”江樱雪胸有成竹地笑道,“如今朝中尽是元坤和段睿的党羽,只要除了他们,父亲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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