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点用没有用啊!
“娘!”洛迦渊突然轻轻唤了一声,眼中满是期待和欣喜。
“娘!你终于醒了!”
冰棺里安睡的洛南霜慢慢睁开眼睛,她双眼无神地看着洛迦渊,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情。
“南霜醒了。”薄慕夏听到洛迦渊的声音,看到他脸上欣喜的神色,紧攥着慕容荆浩的衣襟激动道,扭头对还站在凉亭尖端吹奏回魂曲的慕容辛白喊,“辛白,可以停下来了!南霜已经醒了!”
慕容辛白听到她的喊声,笛声戛然而止,玉笛落手从高中坠下,他也脱力,整个人头朝下从上面摔下来。
“辛白!”薄慕夏歇斯底里地喊。
慕容荆浩身形一闪,在他坠地前的一瞬间,抱住了他,而那支玉笛却紧随着他的跌落,摔碎在地上,碎片迸溅,在空中折射阳光隐隐闪光。
“儿子!”薄慕夏匆忙跑到慕容辛白身边,半跪在地上,抚摸着他苍白的脸,“你怎么样?”
“娘。”慕容辛白慢慢睁开眼睛,扯着嘴角牵强地笑了笑,咬着牙想要坐起来,“我没事。洛姨她……”
“不要逞强。”慕容荆浩按住辛白的肩膀,拧眉警告他。他抬头望洛迦渊那边看了看,朝薄慕夏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走进凉亭,薄慕夏错身抱住辛白的肩膀,让他头枕在自己腿上。
“娘,我是渊儿。”洛迦渊紧紧握着洛南霜的手,眼眶微红,眼中含着泪水。
“渊儿。”洛南霜的目光落在洛迦渊的脸上,痴痴地望着眼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红唇微启,喃喃唤了一声。
“是我,娘,我是渊儿。”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洛南霜原本乌黑秀丽的发,鬓角瞬间生出两缕白发,她头发变白的速度很快,紧接着又有两缕从额角往后延伸。
“怎……”洛迦渊猛地瞪大了眼睛,泪水挂在眼眶,“怎么会这样!”
“送她去辛白的房间休息。”慕容荆浩拧眉看着洛南霜的变化,立即对洛迦渊说。
洛迦渊抬头看了慕容荆浩一样,点了点头,将洛南霜抱起来,往外面走。璎珞一看这形势,并不多话,紧跟着洛迦渊离开了。
“南霜她怎么样?”薄慕夏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担心道。
“时间紧迫,慕夏,你一起来。”慕容荆浩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将慕容辛白背起来,对薄慕夏说。
“好。”薄慕夏看慕容荆浩神色凝重微微点点头,撑着地站起来。
“娘,您别多说话,一定没事的!”洛迦渊坐在床边,探着洛南霜的脉象,心乱如麻,满头大汗。
“族长,还是我来吧。你现在根本没办法安心把脉。”璎珞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模样,上前一步抿唇道。
“不用。”洛迦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搭在洛南霜的腕儿上,慢慢闭上眼睛。
洛南霜看着洛迦渊的脸,唇角挂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慕容荆浩将慕容辛白放在房间的软榻上,走到床边看着洛南霜已经停止变白的头发,轻轻抿了抿嘴唇。
“金边九死还魂草还是起作用了。”慕容荆浩背着手轻声道。
“是。”洛迦渊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帮洛南霜掖了掖被角,“您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洛南霜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南霜。”薄慕夏随后进门,走到床边看着洛南霜面带担忧,眉心微蹙。
“慕夏。”洛南霜的目光落在薄慕夏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暖笑。
“你没事就好!”薄慕夏上前想要去握洛南霜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她抿着嘴唇看着洛南霜。
“慕夏,让她好好休息。”慕容荆浩揽住薄慕夏的肩膀,“她的身体还很虚弱。”
“嗯。”薄慕夏点了点头,对洛南霜说,“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你。”
慕容荆浩揽着薄慕夏往外面走,在软榻边蹲下,让慕容辛白爬到他背上去。慕容辛白咬了咬牙,推开他,“我自己可以走!”
“你也两天没合眼了,我送你回去。”慕容荆浩看着他挑了挑眉,转身将薄慕夏拦腰抱起来。往外面走。
慕容辛白撑着站起来,跟在慕容荆浩的身后走出了房门。
“依你看,洛姨的情况能恢复吗?”慕容辛白靠在长天秋水居房里的摇椅上,看着江薄慕夏放到床上的慕容荆浩,轻声问。
“九死还魂草本就是奇药,更何况你们找到的是千年的金边九死还魂草。”慕容荆浩说。
“但你也知道,是药三分毒,南霜沉睡十年有余,虽然有药池的药维持,但身体的大部分机能已经退化,更何况不久之前还被卷入无终国的皇权之争,被封在皇陵古墓。”慕容荆浩瞥了一眼慕容辛白,抿唇道。
“我是想过当日的变故会对她的身体产生损害。”慕容辛白微拧着眉头,沉声道。
“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还魂草霸道的药效。”慕容荆浩给辛白倒了杯茶,递给他,“她头发的突然变白,就是药效在她身体内作用的结果,虽然将她唤醒,但事实上,对她的脏器有更大的损害。”
“南霜她对药理的理解无人能比,她此时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慕容荆浩说。
“洛兄会很难过。”
“这对他和南霜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幸运的事。”
“娘,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慕容一家走后,洛迦渊微笑着看着终于苏醒的母亲,握着她的手劝道。
“我睡了很久吧。”洛南霜轻轻摇了摇头,望着洛迦渊,“我的渊儿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