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说。
“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说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难不成你还出尔反尔不成?”徐安然也急了。
她是一个医生,从她的专业角度判断,官景逸最近的头痛症应该不是小问题,并且他的小腿也该抓紧治疗了……
官景逸那双黑眸看着徐安然也不说话,那眸子沉静无波。
“你的腿已经不能再拖着了,我们院的骨科大夫一声跟我说过,自从你出院之后还一次都没有去复查过,并且你还是提前出院的。明天我们就去,应该还有处理的办法,难不成你想一辈子这样?”
徐安然其实这样说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着能尽快说服官景逸让他去检查。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官景逸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看了,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也隐隐有掀起惊涛骇浪的气势。
徐安然的手攀上了官景逸的胳膊,揪着他的衬衫的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徐安然的手被官景逸狠狠的拂开了。
官景逸还是不想听到徐安然提起自己的腿,而且他最近头痛病症总反反复复额发作,连带着情绪也变得比以前要狂躁了。
官景逸心知肚明,他的病,应该是轻不了。这也是他一直讳疾忌医的原因。
徐安然看着官景逸,有些莫名奇妙他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明明自己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啊。
“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官景逸冷冷的说,彼时他已经从徐安然的身上移开了,跳到床下去,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转身就要走。
徐安然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看到官景逸要出门,她也着急了,生怕官景逸一气之下走掉。
这些日子,本来总看他和徐雪旭出双入对的还总是秀恩爱,徐安然就吃醋难过,官景逸好不容易和自己在一块呆一会儿,徐安然哪里舍得还放他走。
行动快于理智,徐安然也已经从床上跳下去了,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上来官景逸,从他的身后牢牢的抱住他。
“你别走,我不许你去找徐雪旭!”她霸道的说道,占有意味十足。
徐安然不知道官景逸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他的脸色和目光本来就是讳莫难懂的。
其实官景逸本来想着去客厅抽一支烟冷静一下。
但是官景逸现在心烦,并不想对徐安然多做解释。
他一根一根的掰掉徐安然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然后继续往卧室外走。
官景逸的这一个行为在徐安然看来,他定然是打算去找徐雪旭无疑了。
徐安然又跑了几步,站在官景逸的神情,身子摆成一个大字型,挡住官景逸要出去的去路。
“你真的要去找她?你是不是烦我了,觉得还是陪你十几年的你那青梅竹马的雪儿比较适合你,你们也比较有共同语言!”徐安然说道。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官景逸烦躁的说道。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我不是关心你才督促你去看病吗,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你既然爱我,打算给我一个家,你的身体就不单单是你自己的,还有我的一份。如果我生病了,你是不是比我还着急要送我去医院?将心比心,我担心你有什么错!”徐安然一边声嘶力竭的对他吼,耳后,眼眶红红的,声音也软了下去,又加了一句:“官景逸,你竟然吼我!”那声音,着实是委屈的厉害。
官景逸紧紧的咬着后槽牙,腮边鼓起一道一道的青筋来,眉头紧紧的蹙着,脸色也不太好。
若是平时,看到这样的徐安然,他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搂着她,不顾是不是自己的错,总之他会接二连三的道歉,说对不起,但是这一次,官景逸却没有。
他两只手插着裤带,在泪眼朦胧的徐安然面前,转身走了,进了浴室。
官景逸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徐安然走过去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上锁了。
“你这个老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徐安然对浴室的门简直是连踢带踹的。
官景逸坐在马桶的盖子上,听着徐安然的叫嚣,闭了闭眼睛,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他的头痛症又犯了。
官景逸只感觉鼻间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下来,用手指一抹,又开始流鼻血了。
徐安然在门外叫嚣的声音在官景逸的耳朵里也逐渐的减弱而后朦胧了起来。
不长时间,徐安然就听到外面的门铃在响。
徐安然看了看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况且她在风城又没有什么朋友!
狐疑着去开门,从猫眼上看到外面站了一个头发已经全白的,穿着红色开衫的毛衣的老太太。
“请问您找谁啊?”徐安然拉开了门,对门外的人说。
那个老人拄着拐杖,咚咚两声拐杖敲在地上:“我还能找谁,我找你,我是你楼下的住户,孩子,奶奶年纪大了,有心脏病,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又砸门,又撞墙的,装修呢?”
因为这是在徐安然的公寓,楼上楼下,还有同楼层都有邻居在,并且不是很隔音。
安安垂着头,面带窘色的道了歉,不可避免的被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