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怎么做饭的,这今年光吃什么快餐外卖的了吧。想一想也是,就你那厨艺……能吃上什么啊。”崔云脑部了自家女儿在风城生活的画面,摇了摇头。
“妈……”徐安然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茹雪的手,听着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厨艺不好,徐安然还是很害羞的。
“大姐,您看您女儿这么漂亮,将来肯定嫁个又有钱又帅气的大老板,哪里还需要她受那个累呀!”卖鱼的老板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
“哟呵,看看你这个会说话的,就显出你来了是吧,你不知道人家徐安然早就结婚了,在风城是个豪门少奶奶,苦活累活哪里用的上人家干呢?”说话的是个和茹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只不过比茹雪要高要壮,说话带着一股尖酸刻薄的劲头。
茹雪听到这个女人的话,知道她是故意的讽刺,脸就耷拉下来了。
“哟,我没记错的话,你那大闺女好像也跟一个有钱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吧,瞧瞧,这两闺女真不白养,真给你长脸!”那个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脸,故意羞辱的茹雪,女人的言外之意是两个女儿共同伺候一个男人,必定是看上人家男人的钱了。
“你……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娘儿们!”茹雪骂道,上前走了两步就要捋起袖子来和那个人大打一架的架势。
徐安然拦在了母亲的身前。
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她是有印象的,和自己家在一条小巷子里住着,从徐安然记事开始她好像就和自己母亲特别不对头。
那个女人的孩子和姐姐差不多大也是个女孩儿,特别爱和姐姐攀比,不过那个小女孩儿好像什么都比不上姐姐,大人们处于攀比心理,其实也暗自较劲,久而久之冷婶婶就和妈妈结了仇。
“冷婶婶。”徐安然脸上的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那个女人:“我的确是给我妈妈长脸,因为我有美国的医学大奖,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得。
只有真正靠男人养着的像个蛀虫一样的女人才会说出刚才那种话,您是长辈,但是我还是要说,请您自重。”
徐安然不卑不亢的说完些句话,拉着茹雪的手,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去了。
“妈,这些事儿您怎么从来没对我提过?”每次徐安然就算是回石城也是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走了,往家里打电话也忙,茹雪和徐德化很有共识的尽量不让这些小破事打扰到她的工作和生活。
徐安然从来不知道,她和官景逸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地步,而从今天的情形看来,爸妈不知道被人戳了多少次脊梁骨。
她知道爸妈都是好面子的人,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二老在这些乡里乡亲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妈,对不起。”
“傻孩子,你哭什么啊,我告诉你,妈在外面厉害着呢,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把那个冷娘儿们的嘴巴给撕烂了。”茹雪故作狠厉的说。
徐安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呢,小鸟依人的,平时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人,她现在在背地里,也不过是嘴上长点能耐。
“好,我妈妈厉害着呢。”徐安然哄她。
徐安然没有在石城久留,因为风城医院那边已经给她打了很多电话,要她尽快回了去了。
临走前,她给爸妈买了一条萨摩耶,白色的毛茸茸的毛皮,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刚出生三个月,眼睛迷迷糊糊的,经常都睁不开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
徐安然要离开的时候,崔云还是有些舍不得,抹着眼泪哭了很久。
“你什么时候能辞了风城那个工作回石城来呀?”崔云问。
徐安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妈妈这句话。
“得了吧,你这个老婆子,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就别总拖着女儿的后腿了,真是的。”徐德化看着母女两个依依不舍的样子,说道。
“这是我给你姐准备的枣泥馅儿的点心,她从小就最爱吃这个了。”
“妈,她在那边什么都不缺,她整天逍遥自在着呢。”徐安然虽然嘴上这么说的,心里也不愿意去看徐雪旭那张丑陋的嘴脸,但是看着母亲一脸期盼的样子终于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礼盒接过来。
“你姐她的命也是够苦的了,小的时候风光无限,而现在呢,她哪方面都不如你,心里肯定难过。”崔云感叹道。
徐安然眨巴眨巴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母亲不善于表达,有的时候说的话也不好听,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母亲,对自己也没有恶意。
“妈,我知道您说的意思。”徐安然说。
已经是初春,徐安然穿着一件橙色卫衣,下面是一件黑色的小脚裤,白色的板鞋,肩膀上斜跨着一个白色的小包,头顶扎着一个丸子头,额头前留着些许的碎发做修饰,看起来青春洋溢的样子。
转眼,带着墨镜的徐安然,一只手拖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拿着比较大的大礼盒,往机场内办理托运去了。
回到风城之后,徐安然很快的就投入工作中,放在家里的那盒子点心她是过了几天之后在茶几上才看到的。
第二天上班,她送去给徐雪旭。
彼时徐雪旭正靠在床头柜儿上咬苹果,听到脚步声,她才懒懒的抬起眼来。
徐安然感觉现在的徐雪旭就像是一个蛀虫,如果谁要娶了这种女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徐安然嘴边掀起一抹嘲讽的笑,一只手指挂着礼盒上的红丝线,举到徐雪旭的面前,说道:“妈惦记着你,要我给你带回来这些,吃不吃由你。”徐安然说着,将那个礼盒放在徐雪旭旁边的柜子上,徐雪旭一伸手就能触到。
徐安然也没等徐雪旭再有什么反应,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就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