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进去,眼睛还肿着,张管家示意让月嫂先出去。
“怎么了太太这是,可别哭,坐月子呢你还,伤身子,伤眼睛,别哭了。”张管家一边给徐安然擦眼泪一边说。
不用说,能惹太太这么伤心的人,除了先生还能有谁。
可是从未见过先生惹太太这么生气过,况且太太又是在月子里,先生是个有分寸的人。
“难不成是先生他又糊涂了?”眼见着徐安然只是扑在张管家的怀里,什么都不肯说,张管家说一句,徐安然就摇一下脑袋。
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好像察觉到妈妈的伤心一样,也跟着哭起来,声音嘹亮,此起彼伏。
“太太,可不能再哭了,你看小少爷都跟着您伤心呢,有什么事儿您和我说说。”
张管家在儿子的哭声和张管家的诱哄声中这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徐安然抱起儿子来,搂在怀里哄着,哄着哄着就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张管家知道她这是不想说话,也没有多做叨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眼睛却看向婴儿室,满脸不放心的官景逸。
碍于身份,纵使张管家有心调解小两口这档子事儿,但是她怎么说也是个下人。
张管家对官景逸欠了欠身子,叫了一声:“先生……”
“太太她……”官景逸欲言又止,面带担忧。
“太太哄小少爷呢,她心情不太好。女人做月子可是大事,好好坐月子可以养人,不好好的话,可是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儿,挽救也是挽救不过来的。虽然我知道先生做事自然有您的分寸,但是任由太太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官景逸没有应声,只是嘴唇一片苍白,张管家没有再多说,离开了。
官景逸的头又开始痛了,痛的比以往还要剧烈!
他转身进了卧室的门,将门反锁后,官景逸的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在墙上撞。
咚,咚!
过了一会儿的,徐安然的电话响了,她没有心思接,但是电话锲而不舍的一直在响,徐安然没有办法。
看了看,是谭邱许的电话。
“景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血块的确是从海马区移动了,不过转而压迫了他的另一条神经。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的负面情绪比较大,比如说,抑郁、暴躁什么的?对了,还会伴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烈的头痛症,安安,自从景逸清醒过来,你发现他有这方面的特征吗?”
电话那边良久没有回音。
原来,他真的是因为这个头痛症才会口不择言的,原来……
谭邱许的浓眉纠结起来,又轻轻的唤了徐安然的名字一声:“安安,你在听吗?”
“主任……”徐安然带着哭腔,捂着嘴巴叫谭邱许,此刻她的眼泪像是绝了堤一样的往下流。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哭,我去你那!”谭邱许就要挂了电话。
徐安然摇头:“不是,不是……”
徐安然在电话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谭邱许。
谭邱许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他的症状应该是已经在尽力的压制了,他头痛症的时候说的话很多都不是他的真实想法吧,或许也像他说的,那或许是在三年前你们产生误会的时候他的想法,这个时候,他的大脑混乱的很,胡言乱语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多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倾向,会打人,自残。他有没有打你?”谭邱许问了一句。
徐安然摇头,哭的更加厉害了。
这次,她并不是为自己感到委屈,而是为官景逸。
“安安,你别哭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坚强,不管官景逸如何,你都要保证你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你还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病人需要你照顾,知道吗?别哭了!”谭邱许威严的说道。
他最知道徐安然受什么恐吓最听话。一家四口的担子都仰仗她撑着呢,她一定不能出事!
想到这里,徐安然摸了摸脸,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能倒下。
徐安然回房的时候,官景逸没再房间。
徐安然浴室什么的也找了一圈,就是没有看到官景逸的人影。
“张管家,张管家!”徐安然大吼。
张管家听到徐安然焦急的声音连忙赶过来。
“先生呢?先生呢?”
“先生在楼下喝酒呢。”张管家的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指着楼下。
徐安然哽在喉咙处的一口气这才通畅了一些,她还以为他又离家出走了呢。
只是,这个男人,喝酒干嘛?
徐安然下楼,整个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那味道甚至有些呛人,可想而知,官景逸是给自己灌了多少的酒。
“景逸,你……”官景逸小跑过去,看到横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抱着空酒瓶子喝的醉生梦死的大男人。
“我都还没有愁到喝酒的地步,你倒好,你个罪魁祸首在这里躲清闲了是吧?”徐安然站在沙发边上,将官景逸拎起来。
官景逸的双颊因为酒精的原因,泛着一丝的红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官景逸使劲儿的扒开眼睛,随即,展开双臂,他手中的酒瓶子应声而落。
在徐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官景逸死死的抱住徐安然。
“老婆,我好想你!额?你的大肚子跑哪里去了?”官景逸抱着徐安然,头还在徐安然的肚皮上磨蹭了磨蹭,像一只小猫在撒娇。
看他的样子,难不成又失忆了?不清醒了?
徐安然蹲了下去,两只手捧着官景逸的下巴,让他和自己直视着。
“景逸,你还记不记得我生产的事情?你还去手术室陪着我了呢?”徐安然向官景逸求证问道。
官景逸打了一个酒嗝,就闭上眼睛往后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