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在车上轻轻的休息了一下,原本想着就是闭着眼睛呆一会的功夫,没想到这一天下来还有些累,官景逸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要知道之前,他每天经营官氏,忙得像陀螺一样的要命,一天最多也就睡五个小时,可是那个时候却像个年轻的小伙子,精力充沛,从来没有感觉到累过。
可现在倒好……
官景逸甚至不知道自己又会恢复当年的痴傻状态。想到这里,官景逸心中就涌出一阵苦涩。
想到家里等着他回家的妻儿,官景逸又是心头一暖。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车子已经行驶到主宅前了,车子熄火了,官景逸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那个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四爷?四爷?到家了!”
那个保镖的声音很轻,生怕自己惊扰到了官景逸。
官景逸看着保的镖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的样子,不禁又是苦涩的一笑,什么时候,他在大家的面前都是这样像个容易破碎的罐子一样的人了。
罢了,罢了。
官景逸两只手撑着自己座位的皮椅坐起来,手抚着自己的后颈,晃了晃,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自己骨骼转动的声音。
他开门下车,临下车之前,他对着坐在车子驾驶室的保镖说了一声:“有劳你了。”
保镖受宠若惊的不该如何是好。
官景逸看着保镖的样子,不禁又笑了。
官景逸下车去按门铃,整个主宅室内室外的灯都亮着,显然是在等他回家的样子。
官景逸莞尔,过了一会儿,从房里跑出来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小女人,蹦蹦跳跳的往自己的方向跑来。
“老公,你回来乐?”徐安然将门打开,然后自己就扑进了官景逸的怀里。
官景逸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只感觉自己的心里都是满满的。
只不过,官景逸不满她还坐着月子就乱跑。
“怎么回事?也不多穿一点。还有,以后不要故乱往外跑,你还在坐月子,以后落下毛病可怎么办?”
看着她这一幅单薄的样子,官景逸简直要被气死了,但是终究是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那手覆在她头顶那可爱的毛茸茸的红线粗针的帽子,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下一秒,徐安然的肩膀上多了一件男人的西服。
徐安然只顾咯咯的傻笑着。
“哎呀,没事儿,我一点儿都不冷,你看我多听话,这么热的天气出门都记得戴帽子。”徐安然讨好的对官景逸说。
两个人手挽着手往屋里走。
张管家也出来了,她照顾徐安然照顾的周到,现在基本上徐安然走到哪里,张管家就跟到哪里。
这个时候,张管家开口说话了:“这帽子还不是我千叮咛万嘱咐的才肯戴出来的,一开始死活不戴,我说了一句恐怕先生会生气,这太太才撅着嘴戴上。”
张管家满脸慈爱的看着徐安然,并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张管家,你又同先生告我的状!”徐安然故意嘟起小嘴儿来说道。
官景逸在这个时候刮了徐安然的鼻尖一下。
“还强词夺理?罚你多喝一碗汤!”官景逸对徐安然宠溺的笑道。
“你不能这样!”徐安然霎时间瞪大了眼睛,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幅万分惊恐的模样。
她这段时间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汤,肚子圆圆鼓鼓的一直都没有下去过,家里的厨子手艺好的很,一开始的时候徐安然还会偶尔贪杯多来一点儿,但是任凭是再好喝的东西,天天喝,顿顿喝的都会烦腻。
现在哪怕闻到一点油腥味道,徐安然都快要吐了。
官景逸看着她一脸惊恐的表情,只是感觉开心。两个人进了屋子,徐安然将头顶的毛线帽子迫不及待的摘掉,就要猫着上楼去。
“站住!”徐安然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官景逸幽幽的声音。
徐安然被定住了。
“我实在喝不下了。”徐安然转过头来,对官景逸是一幅讨饶的神情。
官景逸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徐安然看,那双黑眸毫无波澜,徐安然却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含义,那就是——乖乖听话,不要等我来捉你!
“真的,你看我的脸,都胖成了大脸猫了,实在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我就会死掉的,撑死的!”徐安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官景逸。
“胡说!瞎说什么东西!”官景逸对‘死’这个字特别的敏感,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年纪,经历了这么多亲人相继离开的经历,现在他又得了这么一个病,官景逸自然是尤其的忌讳这个字的。
徐安然知道自己说错了,但是她毕竟还年轻,经历的事情也不似官景逸,年轻人,难免有些口不择言的时候。
徐安然看着官景逸刚才还算缓和的神色突然变得紧绷起来,也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官景逸。
官景逸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对徐安然招招手:“丫头,过来。”
徐安然拿不准官景逸的心思,但是脚下却还是听话的迈了几步,走到官景逸的身边。
下一秒,官景逸将面前站着的小小的人儿,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
徐安然的鼻腔中钻入官景逸清爽而干冽的气息。
他的身上既没有烟的味道,也没有半分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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