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徐安然挣脱来官景逸的怀抱,去找徐德化,父女两个抱头痛哭。
而那边离着徐德化和徐安然的距离都远远的徐雪旭,她的身子贴着的墙壁,慢慢的滑落下去,随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徐安然的目光这才移到那边的徐雪旭的身上,她清楚的看到徐雪旭搂着的那个粉色的保温桶,徐安然的跑过去,将徐雪旭怀里的保温桶夺过来,打开来看,果然是包子,那包子她太熟悉不过了,除了妈妈没有人能做得出。
“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个?”徐安然将保温桶举到徐雪旭的面前,不停的质问徐雪旭。
徐雪旭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只是摇头。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找我妈妈去了?你是不是缠着她来着?”徐安然大力的摇晃着的徐雪旭的肩膀。
可是徐雪旭就是不说话。
“爸爸,爸爸……妈妈究竟为什么会出车祸,她!”徐安然愤愤的指着徐雪旭的脸,对徐德化说:“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安……安安你就别问了,一切都是你妈妈自愿的……”
“爸爸,您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妈妈自愿的?”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徐雪旭开口,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她的身子狼狈的蜷缩起来,说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妈妈也不会为了救我而被那辆车给……”
“你说什么?你说妈妈是为了救你……才……”徐安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一只手死死的揪住徐雪旭的脖领子,那嗜血的眼神恨不得把徐雪旭给千刀万剐了。
“爸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徐安然扭过头去问徐德化。
徐德化没说话。
“好了,安安,你冷静一点。”官景逸从徐安然的背后把徐安然抱起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妈妈为了救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死了,我妈妈竟然救了一个差点害死我老公的人,景逸,你觉得可笑不可笑?你生气吗?”徐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冷笑起来。
“安安,别这样说……妈妈她……”
“你闭嘴,她不是我的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徐安然对着病房里面吼。
徐德化反手就给了徐安然一个耳光:“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妈!”徐德化的老眼浑浊,透着血丝,他这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气,将徐安然的脸重重的打偏过去,徐安然的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徐德化的手也有些麻,现在更是不住的颤抖着。
这个时候,从手术室推出来全身被白布盖着的茹雪,徐德化和徐雪旭两个人都扑上去,只有徐安然远远的站在一旁连过去看都不看。
她轻轻的靠在官景逸的怀里,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像她并不在这个时空,或者说,她只是出于一个职业医生的本能而已。
“安安……别这样,还是过去看看吧,她毕竟是你的妈妈……”官景逸说。
徐安然只是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埋首在官景逸的胸膛里。
葬礼是要回石城举办的,徐德化,徐安然还有官景逸几个人坐的同一班飞机,是官景逸安排的。
他们上午回到的石城,下午,徐雪旭也赶了回来。
葬礼十分低调,家里亲戚来了不少,徐安然穿着一身白色跪在灵堂前,一句话也不说,徐德化年纪大了,加上茹雪的突然离开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的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
官景逸作为女婿,这几天一直忙着葬礼的事情,徐雪旭来过,说要为茹雪披麻戴孝,原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徐安然像是汽油被点了火一样的暴躁起来:“徐雪旭,是你害死了我妈,是你!你这个杀人犯,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抓起来!”
徐安然像一只厉鬼,眼底深深的黑眼圈,面黄肌瘦的样子彰显了她这几天过的并不好,没有怎么睡过觉,也没有吃过东西,头只要碰上枕头就是无穷无尽的梦魇,官景逸看的实在心疼,让手底下的保镖把徐雪旭先拖出去了,而官景逸则是抱着徐安然的腰,温声细语的劝她:“安安,冷静点,都过去了,冷静点好不好?”
徐安然就这样晕过去了,徐安然再一睁眼,她已经躺在风城她的家的大床上,身边守着寸步不离的官景逸,他眼底的一片乌青,彰显着他连续几天的疲累。
徐安然眨巴眨巴眼睛,第一印象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痛从心脏传递出来,蔓延向四肢百骸,痛的不能呼吸的感觉又压在她的心头,徐安然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葬礼那天,你昏过去了,爸爸觉得,那里不适合你呆着,就让我带你先回来了。”
“那爸爸呢?”徐安然双眸没有一点焦点,怔怔的问官景逸。
“爸爸还留在石城,不过你放心吧,我安排了人照顾爸爸。”
徐安然点点头。
徐安然的手机响起来,她摁下接听键,里面是一个机械的男人的声音,男人说的话很简短,只有一句话,但是却让徐安然的脸色大变。
徐安然听完男人的话之后,挂断电话,不过一瞬间她便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回过头去看用脸贴着她的官景逸,那眸子里有一股坚决的,却又不是十分信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那通电话说了什么?”官景逸看到徐安然的面部不停的在抽搐,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腾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