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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宫里头剩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难免厌烦,反倒对九姑娘这样缄口不言的起了兴致。
那日,皇帝在九姑娘宫里头坐着看书,九姑娘便抱着猫在廊下听雨声。
雨水滴在荷叶上的声音闷闷的,她却也听的入了神。
过了一会儿,皇帝突然开口问:“阿九,你本名叫什么?”
九姑娘怔了一下,照着昔年同李妈妈说的一般,很是僵硬地回道:“阿九无姓。”
皇帝诧异:“如何无姓?你难道没有本家?”
九姑娘心里森森的凉。
本家?她的本家不就是被这个皇帝陛下一刀下去,斩了个尸首分离么?
肩上蓦然覆上一双温热的手,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颇为怜惜:“你怎么在发抖?”
九姑娘像是被火烫了一下,飞速弹开。
半晌,她神色如常,笑望着皇帝,幽幽道:“臣妾是过了风寒,不愿传给陛下。”
她望着皇帝不怒自威的面容,心底冷笑着,想要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捅进他跳动着的心脏里。
总有一日。
她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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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的时候,宫里的枫叶已经铺满了御花园的石径小路。
远远望去,火红一片,像是簇簇跳动的火光。
这一年,九姑娘二十二岁。
晌午时分,乌云滚滚间,炸雷倾空而下,劈裂了宫门前的一株青松。
九姑娘远远地望了那棵树很久,对金枝低低地道:“松柏乃是长青之树,如此,怕是寿数将尽,要变天了。”
金枝深以为然。
皇帝派人来接九姑娘去养心殿用了午膳。
仿佛是刹那之间,殿外的尖叫响彻云霄。
殿外厮杀声不绝于耳,殿门亦被人一脚踹开。
皇帝皱眉,一双敏锐的眸子骤然一凛,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利剑破风而来,直取皇帝面门。
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抓过身边的九姑娘挡在自己身前,令她替自己生生受了这一剑。
那柄剑贯穿了九姑娘的左肩,森森的伤口,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九姑娘痛的精致绝美的五官紧紧拧在一起,浑身战栗着,抖如筛糠。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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