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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首辅与徐次辅政见不合,徐次辅又是靖国公府的亲家,况且严首辅一向致力于抹黑靖国公府,两边根本就是势不两立。
如今罗承祖想着用儿女与严首辅那边联姻,显然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过大房那边决定的事二房一向插不上嘴,等秦氏她们离开,阿林同沈夫人说了一声也就罢了。
罗文简带兵护送鞑靼使团进京,听闻只差七八日的路程便可到达,礼部安排官员前往迎接,京城的大街上常有官轿来来往往,声势甚为浩大。
参将张古的太太金氏这日又上门来,说了一通闲话之后便道:“……听说明年春上宫内采选妃嫔,凡京官五品以上的人家有适龄未婚配的姑娘,都要进宫选秀,要是夫人同意的话,不如咱们两家选个日子,在年前把亲事定下,也省得阿林往宫里受一回罪。”
沈夫人微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拿不定主意,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说罢。”
金氏出了二门登上马车,向嬷嬷抱怨道:“怪道都说娶媳低娶,嫁女高嫁,这府里门槛太高了,来了多少回,腿都跑断了,还是不给个准信,真是急死人了!”
嬷嬷赔笑道:“国公爷的千金自然是金贵些,太太受这一时的罪,大少爷以后升官发财,就什么都不愁了。”
“别提那臭小子了!
被人勾着往堂子里去了一回,被他爹发现差点打断了腿,我赶紧给他选了两个丫头做房里人,这还没多长时间,又开始整天往外跑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你说我替他操心受累跑前跑后的图的什么?回头被国公府的人知道了,会答应这门亲事才怪!”
金氏火气更大了,家里庶出的子女一窝子,好容易替自己儿子寻个模样家世都极好的姑娘,偏他开了荤之后就脑子里进了水,回头若是把亲事搞砸了,他爹不打死他才怪!
其实张岱误入“歧途”
跟陆昀不无关系,话说某日陆昀与惠安侯世子王新甫坐在熙熙酒楼三楼上看街景,陆昀偶然瞧见张岱与几人从路上经过,便咦了一声,被王新甫再三追问,便道是因看见了张岱。
区区一个武官的儿子能够被睿王陆昀见了一面就记住,王新甫很觉稀奇,也便记住了张岱此人。
凑巧有一次王新甫与朋友们去髓芳阁喝花酒,偶遇张岱,三言两语便拉着他一起去了。
如此这般,张岱遗传自其父的基因便开始觉醒了。
随着鞑靼使团来访日期的临近,京城里越来越热闹了。
近来甚嚣尘上的话题人物除了和亲人选小郡主,便是传说中金屋藏娇的睿王陆昀。
且说这个被金屋藏娇的女子乃是髓芳阁的台柱子,名叫楚烟的。
她本是随母学艺,在酒楼卖唱为生,后来被人纳作外室,倒也酒醉金迷的过了一段日子,结果没多久那人倒了霉,她便又失了依靠,只好自卖自身,进了髓芳阁。
髓芳阁是京城里最高档的堂子之一,里面的姑娘少而精,都是颇负盛名的美人,楚烟已经不是清倌人,却能在里面崭露头角,也真是不简单。
外头的这些混话自然进不得深宅大院的内宅,阿林日夜盼着罗文简和罗承屿进京,也顾不上去打听外头的事情。
八月十二日,鞑靼使团进京。
这盛况难得一见,又因为罗文简和罗承屿死里逃生,如今好好的回到了京城,就连沈夫人也兴致颇高,早早的叫人去熙熙酒楼的二楼订了包厢。
这一天沈夫人等轻车简从,又带了元哥儿和八个月大的小晨曦一大早便去了熙熙酒楼,一家子人在酒楼用了早点。
今日的御街上没有早市,但却比早市还要热闹百倍,因着机会难得,近郊的农户之类也都赶了驴车进京看热闹,五城兵马司和禁卫军通通出动维持秩序,罗承固从熙熙酒楼下打马经过,一脸严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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