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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能在捅了别人一刀之后,一脸无辜地道歉,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他和母亲不是被捅了一刀,而是被捅得千疮百孔,失去了做正常人的能力。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野狼渐渐地失去了微笑的能力。
野狼经过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狭窄巷道时,蓦地产生了一股奇怪的直觉。
他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扭头,走进了这个只容一人通过的窄巷子。
那后面,是一家妓|院的庭院,中间一株百年老树,高耸入云。
地上杂乱地堆积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货物,零零散散放得乱七八糟。
野狼在迷宫一样的货物箱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阿斯蒙蒂斯的身影,忽然有所感觉,抬头,笔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猩红眼睛。
阿斯蒙蒂斯蹲在三米多高的树梢上,远远地,野狼还没有出现,他就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身影。
阿斯蒙蒂斯痴呆地注视着少年的身影,然而,看着他左右环顾后逐渐走远,却不敢出声叫他,只能沉默地看着他离开。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少年会突然折返回来,并且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大惊之下,阿斯蒙蒂斯忘了要离开,也忘了要隐藏自己,整个儿暴露在野狼的视线之下。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二人一个站在树下,一个蹲在树枝上,相互对视。
之前发生的事情同时印上二人头脑,野狼觉得肩上的伤口仿佛又开始抽搐起来,阿斯蒙蒂斯不自觉地收回手,把爪子在树上蹭了两蹭,想要擦干净上面的血。
但是,二人都十分有默契地避而不谈。
过了许久,野狼说:“还是没办法出声?”
阿斯蒙蒂斯摇头。
“但是医师说,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你的喉咙也并没有任何肿胀。
照道理来讲,你应该已经可以说话了。”
阿斯蒙蒂斯左右环顾一圈,视线落在墙上插着的火把。
他伸手指了指火把,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最后摇头。
这一番动作,野狼居然读懂了。
“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大团烈火,而且越烧越旺盛。
你没办法灭火,所以说不出话来。
你是这个意思吗?”
野狼这么问。
阿斯蒙蒂斯点头。
喉咙里有火焰?这说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若是常人,恐怕会认为阿斯蒙蒂斯是在说谎。
然而,野狼思考片刻后,却选择了相信:“我明白了。”
阿斯蒙蒂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你不能说话,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得照原计划进行。”
野狼说,“下来吧,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阿斯蒙蒂斯的眼睛又黯了下去。
野狼仰天|朝他张开双臂:“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总之现在先快点下来。
趁现在还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我们得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阿斯蒙蒂斯看了一眼野狼的肩膀,伤口刺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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