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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女人,才有争取过来的价值。
如何馨儿那般被二哥随手赐死的女人能有何用?虽说想要争取或许有些难度,但有难度的事收效也才会高。
人心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谁能保证对谁一心一意、终生不改呢?
再说,所谓的争取,又没什么本钱,一旦争取不来也不损失什么。
不过,赵顺德的家产,兵部尚书崔振的罪证,再加上这一次的风评之争,由她带来的麻烦可是一次比一次来的大。
若是真的争取不来,就实在是该对她做点什么了,怎能任由一个女人这般坏我的事……
亲随很快捡了猎物回来,潭王捏着箭杆提起那只鹰隼,回头对幕僚们笑道:“你们看,这种鸟名为海东青,在京城一带可不多见,听说北方戎狄常训练这种鸟儿帮他们狩猎呢。”
幕僚们又是七嘴八舌一通颂扬,潭王不禁哂笑:“我不是想说猎到这种鸟儿有多不容易,而是说,明明它有更大更好的前程,如今却因来错了地方就落个这般结果,可惜得很,不是么?”
这一回幕僚们面面相觑,都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了。
京城的春秋两季总是格外地短,夏日暑气刚消退没几天,天气就迅速转凉。
到得旧历十月中下旬,已经十分寒冷了。
潭王名为侍疾,其实太上皇绝不会真需要他亲手做多少照料的活计,不过是以陪伴为主,偶尔奉个茶,喂个汤药之类。
太上皇的病况还算稳定,只是精神不济,时常每日仅有一两个时辰清醒,其余时候都在卧床昏睡。
这样时候,来侍疾的潭王都会陪着太上皇后在前殿暖阁里闲聊解闷。
地龙烧得很旺,屋中还另燃着炭盆,温暖得好似春日。
潭王与太上皇后都只穿着薄棉夹衣,像一对寻常母子一般,随意地坐在南炕上闲聊。
太上皇病了两年多,太上皇后已惯了亲手检视他的药品,这会儿又在细细翻检着摊在炕桌上的药草。
“我看您都抵得过大半个太医了,以后父亲的病都由您一人来打理也成。”
潭王盘腿坐在炕桌旁打趣着母亲。
他说什么,太上皇后都爱听,他做什么,太上皇后都爱看。
皇家向来亲情淡漠,真真是亲生儿子都难得有他这般讨母亲喜爱的。
太上皇后笑着撩他一眼,转而叹了口气:“你说琢锦这孩子,出嫁时还口口声声舍不得父亲母亲,谁知一朝嫁出宫去就乐不思蜀了。
眼看都两个月了,她才回宫来探望了一次,还只匆匆坐了半个多时辰就走了。
眼看着你父亲每日清醒的时光越来越少……不说真有个好歹吧,她就不怕以后生了孩儿,更是一年半载不宜回来?还不知趁这时好好陪陪父母。”
话说长公主出嫁前虽然怨气满满,出嫁后却很快体会到了离开宫廷的好处,她常日招揽一群年轻贵妇在府中吃酒摸牌,闲聊玩乐,比当年在宫里自在快活多了。
可不就是乐不思蜀么?
潭王挑眉笑道:“这话也就是听您说,要换个人说,少不得我就得多心,以为您尽想着琢锦,倒嫌我来得太多,碍着您的眼了。”
看着太上皇后开心地笑出了声,他接着道:“您是有话想问琢锦的吧?是不是为二哥跟前那姑娘?”
太上皇后微敛笑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鬼灵精。
那姑娘还是琢锦送去源琛跟前的,听闻这阵子挺受宠,源琛为了她,要赶宁妃她们出宫竟都没来知会我一声。
我自然想要了解一番她是什么来头,人品如何。
偏皇后也说不清楚,而你二哥……我又不好直言探问。”
若是不明内情,光是从表面上来看,恐怕任谁都会以为,三王爷才是太上皇后的亲儿子,而今上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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