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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比普通车厢明显宽敞许多,桌位上是厚重柔软的锦缎坐垫,车厢深处是小柜子,那柜子中相比当着茶果等,人车厢两遍有一可拉出的折叠小桌,脚下是名贵毛毯,车厢壁也垂着绣工精美的挂链。
李玉堂看似平静地看着车窗外,其实心中也是紧张得很,只因为身旁的女子。
涟漪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表示感谢,“李公子,今日还是多谢了,无论是在宴席上还是刚刚。”
李玉堂摇了摇头,“哪里。”
说完后,两人又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两人关系很有趣,说陌生?但曾经一度,两人背地里恨对方咬牙切齿;说熟悉,但两天这才是见第二面。
当然,这些是就苏涟漪所言,李玉堂之前多见了几次本尊。
过了好一会,李玉堂突然开口,“苏姑娘,我听父亲说了在品茶听发生之事,欧阳老先生请你来群菁会的原因,不得不说,我很……钦佩。”
由衷的钦佩。
涟漪想了一下,噗嗤笑了出来。
李玉堂略微惊讶,“为何笑?”
难道是嘲笑?难道是觉得他李玉堂可笑?
虽是这么想着,但李玉堂却无法生气。
面前的女子白裙曳地,娇艳的花秀衬着她的白皙的面庞有了丝粉红,乌丝浓密亮泽,随意披散在肩头,眉清目秀,而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时笑意盈盈,带着暖意。
李玉堂竟突然有了种感觉,赔钱又如何?被打败了又如何?只要能博佳人一笑,这些都不算什么!
从前觉得那烽火戏诸侯以博褒姒一笑的故事实在是可笑,但如今,他却是真真体会到了幽王之感。
涟漪收敛了笑容,“李公子,有些话,我不敢说。”
玉堂惊讶,“有什么不敢说的?”
涟漪噗嗤又笑了,“怕你生气,把我扔下车去。”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李玉堂真生气扔了她下去,那才真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李玉堂失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狭隘之人?”
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李公子其实是很宽宏大量的。”
涟漪也不能说实话,自然是说了一些谎话。
涟漪的回答让李玉堂无地自容,便不再纠结那件事,叉了话题,“那你能告诉我,刚刚你笑什么吗?”
涟漪换之淡笑,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腰身直挺地坐在椅上,双手交握轻放于腿,“恩,其实是欧阳老先生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高瞻远瞩,我能做出那样的决定、制定那样的销售路线是偶然,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此话怎讲?”
李玉堂继续问。
涟漪微微偏了头,双眼无辜,“李公子难道您忘了?当初您的胜酒将我逼到走投无路,在岳望县别说一坛,就是一壶酒也都卖不出去的,无奈才卖到其他城市,问题是我也没有足够的银两,便只能做无本卖卖,于是便找了下线,仅此而已。”
李玉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确实,当初是自己胜之不武,而苏涟漪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不就验证了那句话——邪不胜正吗?
很不愿承认自己是“邪”
,但事实如此。
车厢内气氛很奇怪,涟漪一边,是轻松活跃;玉堂一边,是尴尬深沉。
想了很久,李玉堂再次开口,“苏小姐,关于胜酒……你恨我吗?”
涟漪摇了摇头,“不恨,商场之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事屡见不鲜,即便不是你办胜酒,也许便是别人办。
除了你的胜酒,苏家酒后来面对的栽赃陷害也是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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