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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口!”
三个儿子的叫喊声渐次响起。
“那就好,你们回来。”
父亲说。
他抓起锄头,就在入口处挖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已经随着獾挖进的方向,将一米多深的洞挖开了,但还没见獾的踪影。
獾的洞是从下部挖起的,沿着陡峭的土坡往上用锋利的爪子挖土,挖出的土随即因重力作用自行滚下山坡,不用另费周章往洞口退土,所以獾挖洞的效率很高,速度很快,逃命时十分钟就能挖开两米深的洞。
因为外面有动静,贴耳听时,已听不见獾悉悉索索挖土的声音,估计它也在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父亲不再挖土了,捉其地上的老鼠,放了十几粒干黄豆在老鼠的屁股里面,直至塞不进去,静待了半个时辰。
太阳底下晒干透的黄豆在老鼠温润的屁股里面,慢慢地吸水膨胀,憋得老鼠十分难受,但一时又难以像排便一样排出来。
随后,父亲解开缚在老鼠身上的绿藤,往洞里扔去,并迅速用一个布袋子封住洞口。
这个布袋子有个讲究,底子是用白粗布织成的,对着太阳透光度很大,而周身是用黑细布织成,线脚细密,基本不透光。
老鼠得释后,一溜烟往洞子深处跑去,不一会就被前面刨土挖洞的獾的肥屁股挡住了去路。
外面的狗叫声、人类的噪杂声,加上屁股里时不时传来的难受之极的憋胀感,搅得老鼠烦乱不已,好像只要不停往前跑,就能摆脱这种苦楚似的,所以对挡路的獾屁股毫不客气,张嘴就咬,咬得獾“吱吱咿呀”
乱叫,只得往前刨土往前钻。
但挖土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老鼠跟进来的速度和咬屁股的力度,一会就感觉到这样往前挖土不管用,只有倒转身来,冲出洞子才能逃过一劫。
但此时退也退不动了,于是獾就用爪子向左右两边刨土,不一会就刨出了一个大厅,可以有回身的余地了。
獾回身以后,看到前面明晃晃的亮光,显然就是洞口,就迅速往洞口冲去。
“吧嗒”
一声,獾冲出洞口,掉进早已张口等待的大布袋里。
父亲赶紧用手扎住袋口,并打了一个结,随后用手一掂,说:“这只獾很肥呀,肥油够好好吃一阵子了。”
山里的动物,生存艰难,为了找食物,要跑很远的路,也不是经常能吃饱,所以一般的动物都是瘦骨嶙峋的,瘦肉多,肥肉少,很多动物身上甚至一点肥肉也没有,更不用说肥油了。
在山里打猎,光吃肉不行,有时候还要采点山珍野菜,这些没有油,光干巴巴地吃可不是个味道,所以必须要有油,饭菜才有味道。
结束一天的辛劳,他们把獾带回山洞,剥皮,取板油,切肉。
而那只老鼠就不再管它,任由它自己去,屁股里的黄豆也会很快排泄出来,不会难受太久。
几天来,他们虽然吃过了肉,但还没沾上一点油分,老感觉吃饭没胃口,嘴巴、肚子空瘪瘪的,缺了油水。
今晚这一顿吃,足足是前几日饭量的两倍,吃得父亲只喊节约粮食,悠着点吃,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吃完晚饭后,父亲和孩子们一起将堵洞门的石头全部换成大长条石,并且顺着进洞的方向排列,在半个洞高的位置预留了一个大腿粗细的瞭望口,这样的瞭望口在洞门顶也有一个。
忙完这些后,他们分工,站岗,添柴烧火,一夜平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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