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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平上前将礼单交于了南宫玉,道:“礼品是小人精心琢磨选出来的,每一件都有合适的喻意,也全是稀罕物件,还请东家过目。”
南宫玉扫了眼礼单,满意道:“你办这种事我放心,辛苦了。”
钱平道:“只要东家脸上有光,小人再辛苦也是值当的。”
南宫玉骑上了一匹没有半根杂毛的枣红马,道:“走吧。”
四名家丁钻进马车,在马夫的吆喝声中,马车缓缓驶出府邸。
南宫玉平时都不骑马,他认为人生双脚就是用来走路的,然而去严家贺寿却不能步行,那样显得寒酸,也对严家不敬。
南宫玉本就英俊潇洒,如今骑在高头大马上,引得注目礼无数,许多姑娘家都认出他来,频频秋波送情。
京城谁都知道南宫玉至今未娶,嫁给他就能在一夜之间成为第一豪门夫人。
南宫玉见多了这样的女人,不然海琼在他心中也不会如此特别。
严府坐落于东单北大街,这一段街道只有严府一家府邸,前后七进,占地广大。
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平民都不许靠近。
王涵礼也骑着大马,带着马车,远远望见了南宫玉,下马遥相施礼。
南宫玉也下马见礼,他们吩咐下人从各自车厢中搬出礼箱,用扁担合抬,跟着他们来到严府大门前。
严府门前排队的宾客足有半条街之远,二人只好排在最后面。
能来贺寿的宾客全是京城有头脸的人物,谁都不敢插队,也趁此机会攀谈结交。
王涵礼拉关系的本事可比南宫玉要强的多,没一会儿便和前面两个京官混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那两个京官都是翰林院的编修,属于清水衙门,只靠俸禄养家,省吃俭用了一年才攒下来几十两银子前来祝寿,对王涵礼这样的豪富自是巴结不已。
南宫玉大感没趣,开始四周张望,忽见东街行来一骑一车,那骑客正是“无双公子”
萧云溪。
萧云溪虽是文武状元郎,却不能身兼两职,最终他选择从武,现任从四品的禁卫军副统领。
他身穿紫缎长衫,腰束玉带,挂着一枚翡翠玉佩,身高八尺,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眉宇清秀,鼻梁高挺,唇红如脂,不愧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只是神情中略带着一丝羞涩,倒像是位害羞的俊俏姑娘。
南宫玉和萧云溪虽无深交,但也彼此认识,当下互相颔首示意。
有萧云溪出现的地方就少不了少女追随,不远处便聚集着一群痴情女子,有的摆手,有的尖叫,还有的手捧花篮一路追来,香汗淋漓,却丝毫不减倾慕的热情。
排队的京官们都停下寒暄,好奇望去,萧云溪俊脸微红,尴尬一笑,低下头来。
有位中年京官笑侃道:“萧统领出门最好寻找,只要闻着女孩子的尖叫声寻去即可。
众人一阵哄笑,也有人道:“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文武双全,一表人才,自然讨大姑娘和小媳妇的喜欢,有甚奇怪。”
那中年京官忙赔笑道:“是是是,在下也是羡慕罢了。”
他们玩笑归玩笑,却无一人真敢嘲笑萧云溪,要知人家可是文武状元郎,官职虽不大却是朝堂上的红人,还是武当派王真人的得意弟子,当今道君皇上痴迷道教,对武当派极为推崇,更何况康宁公主也对他一片倾心,说不定哪天人家便成了皇上的乘龙快婿,谁敢招惹。
王涵礼一向嫉妒萧云溪,低声对南宫玉道:“看,看,丫脸又红了,跟个娘们似得。”
南宫玉道:“别瞎说,小心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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