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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的什么冤?昨日那么些人在场,还能错怪了你不成?我竟不知你能不顾脸面到这个地步!”
薛氏含着泪,神色哀怜道:
“回老夫人,贱妾冤枉,贱妾就是有一个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啊!”
李老夫人落了座,示意她说下去。
薛氏又磕了一头,才道:
“自我与二爷那日犯下糊涂事,二夫人便生了心结,二爷更是多日不曾回府.贱妾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便想着能与二爷说上一嘴,求得夫人原谅。”
“贱妾才进了书房,就遇见了二公子,不由分说误会贱妾心思不纯.贱妾贱妾真是百口莫辩呐.”
言罢,薛氏捂着脸痛哭起来,抽噎道:
“夫人前日已然抬举了贱妾贱妾怎敢在此时生出非分之想?还望老夫人明察.替贱妾做主啊”
李老夫人听着这话,不由与孙嬷嬷对视一眼,眼底有些犹疑。
薛氏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白氏既然应下她抬进门做个贵妾,眼看着薛家明日就来人将这桩亲事定下,薛氏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敢在这个当口生事?
按理说不应该啊.
闻言,李老夫人的面色松动了几分,可这事儿若是真如薛氏所言,怎会惹的李勤这般动怒?
李老夫人心中有些没底。
红朱悄悄瞥了李老夫人一眼,上前躬身道:
“老夫人.这事儿既不好叫二夫人来过问,老夫人可要请夫人来商量一二?”
李老夫人闻言,眼前一亮,忙道:
“也好,你这就亲自去云水居里瞧瞧,看夫人起身了不曾.”
红朱行了一礼,躬身退出了院子。
李太微心中有事,今日倒是起了个大早,来云水居陪着昭和一道用早膳。
红朱来请昭和时,见李太微也在,思忖着有些不好开口。
李太微见状与昭和打了个马虎眼,说昨日应下金家四姑娘下晌要送一份棋谱过去,这会儿要去芳菲苑里找一找。
昭和没有多想,点头应下了,这才叫了红朱进来问话。
李太微出了云水居,并未走远,在朗心亭落了座。
她晓得红朱此番必是为了昨夜薛氏的事儿而来,心中隐约有些不踏实,便朝大福道:
“你带着几只昨日金四姑娘赠的香囊去一趟秋棠院,看碧云在不在北厢房,寻着她悄悄问一嘴,看白氏是否吩咐了薛氏什么事儿?若有旁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要你去二房送香囊的”
大福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春园。
李太微心头有些打鼓,不晓得陆萧那里眼下可还顺利,转身问了烟一嘴。
烟神色未变,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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