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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趁他们现在没走远,我们赶紧着去追!”
杨坚情急意切。
“追?盗匪们跑了,我们也跑了,置这些流民于不顾吗?”
杨忠很是为难:“伽罗是要救的,可这些流民也不能不管!”
杨坚环视了如饥似渴的流民,一向被杨忠教导要爱民的他,也心生怜悯:“父亲,孩儿有两全之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要我留下来安抚流民,你带着裨将去追盗匪。
不行,我绝不会答应,你一个孩子,怎么能是那帮亡命之徒的对手?”
知子莫如父,杨忠猜出了杨坚的心思,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父亲!”
杨坚有些傲慢:“方才那一战,已经证明了那穿白衣服的大王,并非是孩儿的对手,孩儿只一箭,便让他从马上坠了下来!”
“你那是趁他不备放了冷箭,真的一对一较量,你是他手下喽啰的对手吗?”
杨忠对杨坚的轻敌很是担忧:“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孩子,刚刚得了胜利,就这般轻敌,我怎能放心让你去追?”
杨坚跪下,恳切地:“父亲,方才轻敌是孩儿的错!
即便是父亲不相信孩儿的武艺,总还是相信跟随父亲身边征战数十年的这些叔伯辈的将军吧?有他们护佑孩儿,一定不会有事!”
裨将们也都上前替杨坚求情:“大将军,末将等愿意誓死保护少将军,将伽罗小姐救回来!”
杨忠也无话可说,只好答应了他们:“既如此,便遂了你的愿吧!
只是,我有一个要求,能不动刀兵,就不要动,务必要留下那个白衣秀士的性命。
他能如此侠肝义胆,爱民如子,必定是个可用之才!”
得了父亲许可的杨坚,喜不自胜:“多谢父亲,孩儿铭记于心!”
杨坚跨上马儿,就要和裨将们出发,一直没说话的碧螺叫住了杨坚:“我也要随你一起去!”
杨坚不情愿:“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个女儿家瞎掺和什么?留下来帮我父亲抚恤流民吧!”
碧螺拽住杨坚的缰绳,不肯松手:“你若不带我去,你也休想走!”
于是,杨坚担心又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又跟碧螺同乘一骑。
“这哪里是主帅的样子,碧螺你是有意跟我过不去吗?”
杨坚哭丧着脸,裨将们被逗得仰天大笑。
“别啰嗦,再不去追,天黑了就更追不上了!”
碧螺扬鞭拍马屁,众人朝着营寨的后门,继续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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