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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说完还心慌慌,把平时自己厌恶的臭男人说得这么无所谓,不是她的作风。
樊舒冷笑了几声,苍白的脸面略有缓和,“我就当他这两天死了,过两天又活过来了。”
落夕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
樊舒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她本以为樊舒会冲上去起码要给张清源两个嘴巴子,虽然姐姐优秀,但论家庭确实与张家差了不少。
那句话说的没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弱的哪一方总是要百般忍耐的。
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轰鸣声,最后停在了落夕和樊舒的身边。
让人恍惚以为是张清源的白色奥迪,摇下车窗的却是楚骄阳,他晚上喝了酒,所以请了代驾,副驾的位子他酒气熏天。
“又大半夜的在街上晃。”
落夕尴尬地笑笑,“没有啦,这不是出来散散步嘛。”
“糟糕的女人。”
奥迪车绝尘而去,留下一股子的尾气味儿。
楚骄阳真是嘴上不积德的男人,落夕有些不服气。
侧目却瞧见樊舒越加难堪的脸色,落夕忽然反应过来,想必是被樊舒误会了。
“姐,楚骄阳说的是我,怎么可能说你呢。”
樊舒握紧的拳头无法舒展,一会儿便皱起了眉头,“小夕,送我去医院。”
落夕看着这个样子的樊舒,真是吓坏了,慌里慌张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想要拦计程车,可这个时候遇到的全部都是载客的没有空车。
她害怕极了,最终还是打了楚骄阳的电话。
五分钟后,樊舒被抱上了车,送往了离街区最近的医院。
因为樊舒的嘱咐,落夕并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她和楚骄阳并排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相对无言。
“楚老师,要不……您先回吧?”
楚骄阳无动于衷,只是紧盯着诊疗室的门不言语。
医生从里面出来,说樊舒有流产迹象。
“胎儿发育不是很好,现在又有流产迹象,况且孕妇身体状况很差,是留是保你们家里人商量一下。”
听到“流产”
二字,落夕的腿都有些软了。
还没等她说话,楚骄阳便拿了主意,“你给家里人打电话,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楚骄阳的背影匆匆而去,落夕进了诊疗室,樊舒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过了二十分钟,落父和樊母才急冲冲地赶来,不用想落夕又被数落了一顿。
出了这样的事,落夕觉得落父没有打她就算是万幸了。
最终,樊舒还是做了保胎的打算。
转入病房打了点滴,输液输到一半,才瞧见楚骄阳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清源,只不过张清源的样子有点儿狼狈,淤青的嘴角,还有肿的有点儿高的脸颊。
楚骄阳站在妇产科的门口没有进来,一屋子的人,落夕看着他转身然后匆匆离去,心里又抽搐地疼了一下。
姐姐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医生说要想保胎,必须卧床静养。
因为落夕第二天还要上学,所以落父让她先回家。
张清源要送她,但落夕撒腿就跑了。
想着刚才张清源醉酒的模样,落夕身上就起鸡皮疙瘩,不想和这样随便的男人走得太近。
落夕走出了医院,因为已接近凌晨,所以分外冷清。
那辆白色的奥迪车还停在医院门口,楚骄阳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落夕走过去敲敲窗子,电动的门窗便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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