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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慈进了合欢殿,就看到坐在苏砚对面的沐若松。
这侍读官面红耳赤,一脸愧疚的样子。
这倒奇了,这少年一张脸一天到晚板得似块面具,老成持重的样子,今天怎么露出了大受打击的小媳妇的可怜样儿?
沐慈不知道的是,刚才苏砚过来,因重华宫原属于后宫范围,苏砚是要避讳不能乱走的,于是就没跟天授帝去院子,而是留在了合欢殿的书房内。
一眼就看到沐若松放在案上用毛笔给沐慈抄的资料。
苏先生微微摇了个头。
沐若松做了苏砚多年学生,哪有不知道这位老师的意思的?
这段时间他天天和沐慈呆一起,总会不由自主被沐慈那两片柔软的唇吸引,身体里涌上陌生的清潮,想要……想……想抱着他,亲吻……让那张不沾一丝烟火气的美丽脸庞染上媚态……小嘴里发出让人羞耻的呻|吟。
沐若松最近常做的事,是一遍一遍冲冷水,试图冲刷,压抑掉那股罪恶的青春躁动。
好在夏日的水温凉,不然他肯定要病。
这种让他觉得亵渎心中男神的羞耻冲动,一次一次更难压抑……
更销|魂是,他甚至不止一次做春|梦,梦到自己抱着沐慈,这样那样纠缠……一醒来发现自己弄脏了裤子。
罪恶感差点把他淹没!
沐若松更觉得害怕,知道自己不对劲了——怎么会对一个少年,有这种欲|望?可性别与身份还不是让他最纠结的,他更害这种陌生的心潮哪天压不住,真对沐慈做出什么来……
他每天提醒自己,和沐慈保持距离,可又总忍不住更靠近沐慈,贪看沐慈的一举一动……然后更想要……他终日与莫名的冲动对抗,陷入自我纠结的死循坏里,哪里还有心练字?
而且他为了跟上沐慈的节奏,最近他都在勤练羽毛笔字。
刚刚苏砚先生一摇头,是在说:你毛笔字退步了哈。
晴天霹雳啊!
所以说:珍爱书法,远离长乐王。
可问题是,舍不得离开怎么破?
天授帝就屁颠屁颠追过来问沐慈:“父皇给你做的福禄配饰呢,怎么一个都不戴?”
“不习惯,累。”
沐慈道。
“多戴戴就好了,你八字轻,要拿这些东西压住才行。”
“我不信鬼神。”
“别这样,倔牛儿,宁信其有,信一信也没坏处。”
天授帝想起刚才儿子轻飘飘要仙去的样子,就怕压不住他真飞走了,又絮叨,“就算为了让父皇放心呢,好吧?少戴几个也不要一个都不戴,只当心疼父皇了?乖……”
沐慈:“……”
一个老男人怎么这么墨迹?
“父皇真的很担心你啊。”
天授帝抓着儿子的肩膀摇一摇他,撒娇ing——我儿子其实很心软哒。
沐慈无奈扶额,懒得理他,拨开他的手直接去了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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