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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起见,还是把昨日在场的人挨个问一问。”
“我也正有此意。”
就在蓊茸及荀其、左丘禹分两路查访王庭内外的时候,三皇子哥盛刚吃过早茶,正在自己的帐中闭目养神。
这时,有一名侍卫四下张望着,快步走近三皇子大帐,略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人有要事禀报,求见三皇子。”
哥盛蓦然听见帐外的说话声,只觉声音并不熟悉,睁开眼后静默了片刻才回应道:
“进来吧。”
“是。”
侍卫应着,很快掀开帐帘闪身而入。
在与这名侍卫四目相对的瞬间,哥盛脑中忽然浮现起零星的画面,确定这侍卫曾给他留下过印象,正待仔细回忆时,面前这人又开了口说道:
“小人所欲言和昨日戏台顶棚碎落之事不无关系,故而特来禀告。”
“负责查明此事的是左丘小王爷,你找我做什么?”
“昨日三皇子救驾一事已传遍王庭,小人听闻,心中实在仰慕。
小人有了思路之后第一个便想赶来面见三皇子,一切皆凭您定夺。”
飘忽闪躲的眼神、邪气谄媚的笑容,配上这个人、这副表情,哥盛忽然心里有数了——就是这名侍卫,在哥盛被斥夺嗣位资格后曾对其尊卑不分、冷言相向——如今似乎因为显皇夜访三皇子大帐的举动让他重新认清了哥盛在显皇心中的分量,他便又见风使舵、讨好卖乖来了。
只因为在意与前一日相关的线索,哥盛一时间才未作,按捺住心里的厌恶,淡然道:
“好,你姑且说来听听。”
“小人平日里负责戏台周边值守,小年夜那晚与昨晚都是小人当值,昨晚的事小人也是远远目睹了的。
今晨换班后,小人路过即妃娘娘的大帐,无意中瞥见一只白鸽飞出,然后就见娘娘的侍婢塔玛姑娘悄然返身进入了帐中。”
“我平日也喜欢用飞鸽传信,这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再说即妃娘娘与此事有何干系。”
“这得从小年夜当晚的事说起。
那晚小人当值时,见着塔玛姑娘曾出现在戏台附近,说即妃娘娘掉落了配饰在周围,左丘小王爷因为亲自帮忙搜寻,便有一刻工夫疏于职守。”
“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难不成你在怀疑即妃娘娘?”
“不是的,小人不敢。
小人只是因为今晨突然窥见塔玛姑娘,而唤起了小年夜当晚的记忆。
那一晚,还有一个人在戏台周围徘徊过,就是大皇子引荐来为皇上表演戏法的南东南先生。”
听闻侍卫此言,哥盛神情顷刻间专注了几分,眼神示意侍卫往下说。
“据小人猜测,左丘小王爷离开的时间里,南先生完全有可能在周围动过手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哥盛语气波澜不惊道。
“因为他是大皇子的人。
他们事先安排好戏台的事故,以便事时及时救驾,骗取皇上的信任。
这简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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