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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口中埋怨道。
“人道张司空是个书痴,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祖涣冷笑道:“想必郗遐也是在藏书楼中翻找无果,这才离开洛阳的吧。”
正说着管事领着一名老仆走了进来,管事上前回禀道:“小郎君,这位就是当年在杨骏府上打扫庭院的老仆人。”
祖涣含笑问道:“你叫什么?”
“老奴叫洪军。”
老仆躬身答道。
“杨太傅生前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者说在府中闲来无事时都会做些什么呢?”
祖涣继续问道。
老仆想了一会,答道:“大人在府里常与杨霄下棋。”
“杨霄又是何人?”
祖涣略显疑惑。
老仆呵呵笑道:“他是大人的远房堂侄,念其双亲早亡,才寄养在府中的,他为人谦和,体恤仆婢,常与护院切磋拳脚功夫。”
“哦,那么在杨太傅被杀之时,他可在府中?”
祖涣皱眉问道。
老仆摇摇头,回道:“大人很早就派他去外地办事了,一直到大人遇害后,他都未再出现过。”
祖涣似笑非笑的说道:“大概他也是为了避祸吧。”
“唉,杨家败落了,连我们这些老奴看着都觉得寒心。”
老仆轻叹一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众仆婢都被发卖到别处了,其中还有我的小女,恐怕再难相见了。”
“除了与杨霄对弈,他还有别的喜好吗?比如字画之类的?”
祖涣喝了一口茶,不禁又问道。
老仆答道:“大人最喜欢卫协的画作,当年还以珍藏书籍从张司空那里换得卫协的一幅画作。”
祖涣双眸微闪,唇畔一丝浅笑,点头道:“这些话你可与旁人提及过?”
“不曾说起,也从未有人问过老奴。”
老仆颔首道。
祖涣放下茶杯,笑道:“那就好,我会着人把你的女儿赎出来,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及这些旧事。”
老仆当即跪地叩谢,祖涣又示意管事赏些银两与他,管事领命,径自送他离开。
祖涣淡淡一笑,心道:杨霄,此人身上疑点重重,或可探查出有关遗诏的事。
这时凌冬拿起桌上那个万花筒,对着右眼仔细摆弄着,不想祖涣夺了过去,笑嗔道:“我现在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你若办得好了,回来我有赏。”
“小郎君,过年可发双倍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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