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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听着老太君的训斥声,覃晴的心中涌上弄弄的嘲讽。
温氏上前几步在老太君的跟前跪下,可眉目间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抬头冷静地看着老太君,道:“老太君,难道您就那般笃定此事定是我们二房的不对,是子懿的不对吗?”
温氏这一句,不仅仅是逾礼的反质问,更已是带着一种赤条条的挑衅了,看的老太君眸中冷意霎时一凝,“放肆!”
温氏丝毫不惧,依旧迎着老太君那盛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子懿重伤子承是错,那敢问老太君,子承与大哥妾室私通,韩氏为保儿子引外男入府,构陷惠然不贞甚至不惜用那下三滥的药另其性命垂危,这些又如何算!”
“你……你说什么!”
老太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覃子承与生父妾室私通,韩氏构陷陶惠然?这不过短短半日光景,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太君……”
一旁的朱氏清了清嗓子就试图解释一句,毕竟方才她才就报了一句灾老太君就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可是没机会给她将来龙去脉,可温氏却是未给她这个机会。
“当日韩氏绑架六儿要毁她清名之事老太君能压得下来,那么今日呢?今日韩氏这般欺侮于我们二房,子承这般罔顾人伦,老太君您是不是也要一笔勾销!”
温氏的眸中含泪字字泣血,尾音高扬甚至到凄厉的地步。
老太君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对于温氏的质问她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只是心中的怒火滔天:“放肆!”
这个后宅中的最高权威依旧是她,不管何时何地绝不容人撼动半分!
包括她曾所作出的任何决定。
温氏的眸子无力垂下,带着悲戚的绝望,却是字字铿锵:“老太君,媳妇知道您向来偏疼大房,可都是姓覃的血脉相承,难道我们二房比之大房便如草芥任人践踏吗!”
“放肆!”
“呯嗙!”
茶盏叫盛怒地扫落在地,温热的茶水溅在了温氏垂在膝侧的手背上,却是灼热。
“祖母!”
覃晴噗通一声跪在温氏的身旁,道:“娘说的没有错,今日之事本就是大房先构陷与三嫂嫂,若非三嫂嫂刚烈宁愿自伤其身也不就范,没有叫大夫人捉奸在床,守住了清白,如今还不知是如何一番的光景!
可怜三嫂嫂如今还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嫂嫂不过入府月余罢了,此情此景若是叫英武伯府知晓,叫英武伯作何感想?”
陶惠然……闻得这三个字,一旁站得笔直的覃子懿的眸中划过一道痛色。
这是威胁!
老太君看在覃晴身上的眸光冰冷中带着诧然,想必是没想到本该是最服帖的覃晴竟也说出如此强硬之语,这是在警告她要秉公处理此事,否则以英武伯府的权势,定是能上告御前的,“六儿你……”
老太君正要发作,却是眼角的光影一晃,覃子懿也已经直挺挺跪下来了,“祖母,惠然出身簪缨世家,行止粗鲁不懂礼仪,我知道您其实压根看不上她,可既然我覃子懿已经把她给娶了,那她这辈子就是我覃子懿的女人!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虽然我覃子懿就是个混账玩意儿,可自己的女人总还知道要护住的。
覃子承既然不仁不义,那也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今儿个没弄死他算我功夫没到家,想要活命的最好这辈子别往眼前晃悠,否则我碾死他也就半盏茶的时辰。”
“混账!”
老太君扶着拐杖的手狠狠一顿,那眼神估计不是覃子懿嫡孙的血脉摆在那里就立即能把他给吃了,站起身来举起那沉香木的拐杖晃晃悠悠就要往覃子懿的身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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