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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忽必烈他爹有没有出生还不一定呢,所以这涮羊肉肯定也是沈万三的杰作。
本来还想看赵轻笑话的杨再兴沮丧的发现人家吃法很标准,根本不会闹洋相,只好冲着一旁的小二发火说:“再上一点羊肉啊,没看见赵公子饿着呐!”
那店小二懒洋洋地起了身子,来到案桌上那头宰好的百日羊前,用刀子比划几下,就切下来一块完整的肉,随后刀身贴近手掌,对着那块肉轻轻一抚,便片下一块薄薄肉片,卷成肉卷放在一个盘子里,手哗哗哗地挥着刀子,很快便片了一整盘子的羊肉卷端上来,刀工让人叹为观止。
“快把你们老板娘叫下来唱曲子,我的面子她不给,鬼谷门人的面子她总得给吧。”
杨再兴剔着牙间肉丝,埋怨般的说着,活生生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店小二抠了抠耳朵,也不嫌刚刚切完肉手上油腻,说:“老板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了,要是州治大人实在想听,小的唱也是一样的。”
嘿,这搪塞的话内容都不高兴改改,也不知道店小二和杨再兴这样没营养的对话重复过多少遍。
赵轻却是感觉一阵恶心,仿佛自己吃进嘴里的都是耳屎一般。
“哟哟哟,杨州治这说的,赵公子难得来一次,我不得好生打扮一翻再出来见人。”
柔娘翻着白眼出现在了楼梯口,当真是打扮过的,显得十分妩媚,扭着腰肢款款走了下来,丰满的身材随着下楼动作一颤一颤的,让赵轻和杨再兴直咽口水。
“快上个曲子,再来些酒,最烈的那种二锅头。”
杨再兴被柔娘瞪了一眼,讪讪收回盯在那一片花白上的贼眼,嚷嚷说着。
“怎么,今天不禁酒啦。”
柔娘有些吃惊问道。
杨再兴丢了一大把羊肉卷下去涮,用筷子搅拌着汤水,面无表情地说:“胡人就要来了,马上要打仗,以后有没有机会喝酒还不一定呢,今天我是不管了,定要一醉方休。”
听到胡人二字,柔娘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不再做声,从柜台后面取出两个酒坛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上次曹子林带来的那种低端货。
“嘿嘿,居然是东京酿,今天可以喝个痛快了。”
杨再兴看到那两个酒坛子眼睛一亮,抱起一坛对着口子就是一记手刀,十分精准地拍掉了上面的泥封,然后先给赵轻倒了一碗,然后给自己也来了一碗。
“来,赵公子,我先干为敬。”
杨再兴很豪爽地就把那一碗酒灌了下去,然后把酒碗狠狠砸在桌子上,大喊一声痛快,面色通红,捞起煮的泡起的羊肉解解口。
赵轻其实酒量不错,可是一般都喝啤酒,哪敢像杨再兴那样把白酒这样子灌,只好端起酒杯先呡了一口,发现还算能接受,然后就慢慢加大了酒杯的倾斜角度,也是把一碗酒干了。
酒一下肚,赵轻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肚子像在烧一样,连忙抓两把花生米解口。
“赵公子好酒量,倒是杨某小看了,来,继续!”
杨再兴再次给两人酒杯满上。
赵轻连忙推脱,却扭不过,只好说:“州治大人,酒可不是这么喝的,总得聊些什么,酒就是开人口用的,干喝酒那谁吃的消。”
他这是在问明杨再兴请客之意了,总不能是为了听老板娘弹琴才把自己拉过来的吧,这酒都喝上了。
柔娘听到打仗二字之后,显得情绪异常低落,自顾自地抱起了琴弹了起来。
“今日赵公子去拜访万三钱庄龙掌柜了?”
杨再兴红着脸问道,却看不出醉意。
赵轻眼睛微微一眯,夹起一片肉涮着吃了,心思却是转了几圈,举起酒杯说:“是的,去问了些沈万三的事迹,我对这个同门很是感兴趣,来。”
杨再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呡了一口,说:“那龙掌柜怎么说,是不是邀你加入万三钱庄做东家了?说起沈万三的直系传人,那大半都在万三钱庄以及其手下几个商行之内挂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官场之中也是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你这个正统鬼谷门人和他们应该互相都很感兴趣。”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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