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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
他的手,铁钳一般地抓住着,几乎是拖着我,将我拖往街的东头。
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们父子。
我假装笑,假装不痛,假装在和我父亲散步。
走着走着,我的腿开始发抖。
因为我知道我爸爸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进了镇卫生所,里面的赵医生,是我父亲的知交。
我进去,看见赵医生正要出门。
我父亲上去,和他耳语了几句。
赵医生的脸色变了变,吃惊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这个不好办,也不好查。”
我父亲的口气很严厉:“老赵。”
赵医生对我说:“小秋,你父亲要求我对你进行……检查。”
我抱着胸,抵抗:“我不做。”
“不做亏心事,何怕鬼敲门?”
我爸厉声说。
“赵伯伯,您今年多大?”
我反问。
他一愣:“五十五。”
“你敢碰我一下,我告您性骚扰。
伯伯是名医,伯伯应当知道,如果病人不想看病,您是不能强迫的。”
赵伯伯看了看我父亲,为难。
我父亲不说话,半晌,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道:“你在北京,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嗨,老谢,小秋还小。
人在异乡,不容易,你听她解释,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我父亲很少生气,但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在发抖。
他从荷包里掏出另一样东西:“这是他买给你的,对不对。”
粉红色的手机。
他搜查过我的包。
我以为他不懂手机,不料才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找到了沥川的电话。
其实也容易,这个话机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他拨那个号码,信号不对,打不通。
“劳驾,老赵,借你办公室的电话一用。”
我静悄悄地站在门边,听见他在电话里说:
“请问,xxxxxxxxx,是不是你的号码?”
“我是谢小秋的父亲。
你认得谢小秋,对不对?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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