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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江汀白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简,又指向不远处的一小片枯木丛。
“从今日起,你和言干每日早来学堂半个时辰、晚走半个时辰,用上玉简里的术法,直到把这批枯木清理干净为止。”
言干二人并无异议,点头称是。
“至于言干,”
江汀白的目光在他肩上停了一下,“你妹妹想要读书求学,这是好事。
但她年纪尚幼,恐怕无法捉笔。
你便替她写一封陈情信递给家中长辈,把今天的来龙去脉都详解分明。”
言干还在傻乎乎地点头,言落月却已经看透江汀白的险恶用心。
——傻孩子,这是陈情信吗?
这是你距离挨揍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检讨书啊!
下一秒钟,江汀白带着笑意看了言落月一眼:
“若是获得家中首肯,我便破格收你妹妹入学堂,让她做个编外学生。”
言落月:“!
!
!”
什么,居然可以让她破格入学的?
好的,没问题,她倒戈了。
众所周知,哥哥这种生物就是用来坑的。
言干哥哥皮糙肉厚,雨姐又一向温柔善良,气急了最多就是抽两个手板,肯定打不坏的嘛。
江汀白静立原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整件事的处理思路,确认无误后便飘然离开。
当然,在临走之前,江汀白也没忘记摸摸袖子,给三个小学生一人发一块油纸裹着的饴糖,安抚一下受罚三人组的心灵。
眼看那袭月白色的身影远去,桑戟捏捏手里的软糖,喃喃自语道:
“归元宗派给我们的先生里,也不全是照章办事的死古板嘛。”
桑戟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很快就觉得,江汀白不但很讲道理,而且御剑飞行的本领如此娴熟,想必是个厉害修士。
至于言干关注的方向,倒跟桑戟截然不同。
他早在第一时间,就把那块饴糖剥出吃了,现在牙齿被粘得黏黏糊糊,嘴唇挣动两下才勉强张开:
“唔,这个糖,好像是坊市里最便宜的那种……”
言落月刚才已经被这种糖粘过一次嘴巴,所以这会儿就没有吃。
她原本还在琢磨:这位江先生究竟是个手段直率的法修,还是脾气温和的剑修。
现在听了言干的补充,言落月迅速坚定了心中的念头。
“我明白了,他是个剑修。”
无论性格、法器和手段,都不足以判定一个修士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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