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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开荒和李星汉同时大声问道。
“我?”
邓名轻笑一声,手里握着那串宝珠:“我去给大家买路。”
……今天下午的情况让谭弘感到可疑,昨天和今天上午一直有前来的明军溃兵被他的手下捕杀,人数也如他所料是渐渐增多,但这个势头在午后嘎然而止。
从午后到黄昏,谭弘再也没有捉到一个明军。
“看来是有一支军队开来了。”
谭弘笑着对师爷秦修采做出自己的分析,在chóngqìng战败的明军没有落脚之地,没有食物衣服,肯定会尽快向着下游行进。
谭弘根据路程计算,认为今天下午应该捕杀到更多的溃兵,而高峰会在明天出现。
现在既然明军溃兵突然消失,那肯定是有一支恢复了秩序的明军阻止了溃兵们的单独行动。
“且让他们多活一天吧,哈哈。”
虽然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但是谭弘对整队明军丝毫不感到担心。
今天下游报告说文安之正在撤退,说明他已经得到失败的消息而止步。
明天谭弘就能把船只用来侦查上游,查明残余明军的规模和实力。
谭弘的营地里装满了粮食,而上游的明军只能喝风饮露,他一点也不急于进攻。
在谭弘的营外,邓名、赵天霸与其他二十名明军士兵缓缓向岗哨走去,他们无意隐藏行踪,走到距离营墙一箭之地外就站住,二十名士兵齐声大呼:“韩王世子在此,请新津侯出来一晤!”
营墙上的士兵听到这呼声后,不敢擅自行动,马上就有人去中军帐飞报谭弘。
“韩王我倒是知道,前段时间是在奉节,不过没听说有个韩世子啊。”
谭弘听到报告后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来人这样喊,他就决定过去看一看。
师爷秦修采也不记得有个韩世子,同样是满腹狐疑:“难道是冒名顶替?不过冒名顶替有何好处,总不成他自称韩世子我们就放他过去啊。”
“看看无妨。”
谭弘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等谭弘带着秦修采走到营墙上,他身边的士兵也马上高喊回去:“侯爷在此,来人有话就讲吧。”
邓名遥望着营墙上有一个甲胄灿烂的大将,就迈步向前走去,赵天霸劝阻道:“殿下不必以身犯险,卑职去便可以了。”
“我去,而且我赌他们不会放箭。”
邓名让二十名卫兵留在安全距离外,大摇大摆地走到营墙前,让对方可以看清自己面容,赵天霸背着弓跟在他身后。
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站了片刻,邓名朗声对那个将领说道:“我知道侯爷想做新朝的勋贵,人各有志我也无法强求,只是我家抚养天下三百载,自问对侯爷还算是有些恩义,还望侯爷看在这个情分上,放我和我的侍卫们一条生路。”
说完后邓名就从脖子上把珠子缓缓摘下来,高举着让谭弘先看一看,接着又大声说道:“这是太祖高皇帝赐给韩王家的宝珠,三百年来代代相传,今天我愿意把它献给侯爷,还望侯爷笑纳,给我一条能够承载我和我身边这些人的船。”
说完邓名就转身把珠子交给身旁的赵天霸,后者把它系在箭杆上的时候,邓名又继续高声地对谭弘解释:“不劳侯爷派人来取,我的长吏会把它shè上营墙。
过一会儿也不劳侯爷相送,只要派一两个人把船划出来交给我就行了。”
赵天霸用细绳系好珠子,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弯弓搭箭,“嗖”
地一声把它shè上营墙。
那箭飞入营中后,立刻就有人飞奔去拾,谭弘一脸严肃地看着下面的邓名,轻声问身侧的秦修采:“你怎么看?”
秦修采摇头道:“面生,完全不识得,不过这个年轻人看上去面相还不错,也显得大方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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