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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还是先出城再说吧。”
骑上战马,邓名和他卫士们径直向最近的城门跑去……城楼上的卫兵看到一串火光迅速地由远而近,守卫在城门前的卫兵也听到夜sè中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很快他们就看到一队骑士高举着火把,从漆黑的夜幕中出现,来到自己的面前。
“入夜,非急令不得开门。”
一般来说,凡是在夜里来到城门前的人都会带着军令,不过出于职责所在,守卫城门的军官还是重复了一遍这条军令。
“大帅亲卫吴名。”
为首的骑士从腰间摸出一块腰牌,递给城门前的军官。
军官仔细检查了一番,双手捧着奉还,接着问道:“可有军令?”
“奉命出城办事。”
那个骑士口中答道,取回腰牌小心地收入怀中,然后不慌不忙地又掏出一根令箭递过来。
核实无误,城门的守卫军官再次双手捧着将平西王的令箭还给他的卫士。
“开门,放吊桥!”
这个军官退开几步,给这队骑士让开去路。
随着军官的大声吆喝,沉重的昆明城门被缓缓地打开,显出城外的一片沉沉黑sè。
打开城门后,两个士兵快速走出门外,高举起火把,让邓名他们能够勉强看到刚刚放下的吊桥通道。
城门口的卫兵和他们的军官都打量着来人,他们并不认识平西王所有的亲卫,但猜出眼前这些人一定来头不小,领头的就算不是亲卫队长、队副,也是平西王面前数一数二的红人。
因为借着城门前的火光,眼尖的卫兵已经看到这个吴名全身上下都是一等一的装备,火光映照出他马鞍和马靴上发出的鲜亮之sè;腰间挂着的佩剑盛在青鲨皮鞘中,不用看就知道是一口宝剑;身上披着的丝棉大麾下,露出阵阵金属铠甲的寒光。
若是只有一人如此也就罢了,可紧跟其后的一群骑士也都是一般无二的装束,城门口的卫士看过的平西王亲卫也算不少,穿戴这样奢华的还真没遇到过几个。
邓名一马当先从城门下冲出去,身后的骑士更不迟疑,一个接着一个从门洞下穿过,在火光中踏上吊桥飞奔而去,驰离昆明。
当看到一个又一个从夜sè中走出来的骑士,人人都是这幅行头,城门前的军官心中感到震动。
在深夜把这样的心腹卫士大举派出城,平西王显然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不过城门口的卫士知道这绝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事情。
每通过一个骑士,城门军官就在心里默数一声,当最后一个骑士离开吊桥消失在城外的茫茫夜sè中后,城门军官如释重负。
“十八个啊,王爷派这么多亲卫去哪里啊?”
军官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对士兵们大喊道:“收起吊桥,关城门。”
当沉重的两扇城门又一次合拢,把城外的那队骑士与自己彻底隔绝开后,这个城楼的守卫们才纷纷议论起来。
“你看见刚才有几个人背的鸟铳了么?”
说话的是一个火铳兵,刚才他看到几个吴三桂亲卫挂在马上的jīng制鸟铳后就直咽口水,他估计自己这辈子也未必有机会能拥有同样的一支。
由于做工问题,这个时代的火器并非很安全,装药足量就很容易炸膛,若是装药不够就缺乏威力。
至于相对安全的三眼铳则威力很小,与谭弘作战时李星汉的那几把三眼铳邓名也见过,当时没有火药只好当锤子用,但即使有火药它们还是应该当锤子用,或者说一开始就不应该用这些铁来造三眼铳而是应该直接造铁锤。
但这次在火器库中见到了五支jīng致的长筒鸟铳,装在几个jīng美的枪匣里,被邓名一支不落地尽数带走。
“还有他们的弓,他们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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