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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
查理说。
我琢磨着他为什么撒谎。
“那好,我们走吧。”
“啊,太糟糕了。”
查理说,“太糟糕了。”
压在我身上的重物没了,那些坚硬的煤块从我背上没了。
“太糟糕了。”
查理又说了一遍,“但必须这样做。”
这次他不是愚弄我,他用枪重重地敲在我头上。
过来看看,我会让你摸摸我头上的肿块,我有好几块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我跪在地上哀鸣。
我一只脚挪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我用手背擦了擦脸,又挪了挪另一只脚放在地上,仿佛从一个洞里爬了出来。
太阳下山了,我前方的湖面不再波光粼粼,却在月光的映照下,洒上了一层银辉。
我的右边是那棵倒下的大树。
他们把尸体移走了。
我小小翼翼地朝树移过去,用手轻轻地摩擦我的头,脑袋肿了起来,但是没有在流血。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我的帽子,突然记起来我把帽子留在了车上。
我围着树走了一圈。
月光明亮,只有在山上或者沙漠里才能看见这么明亮的月光。
此刻,你基本上可以看清地上没有尸体,树下也没有枪,更没有蚂蚁在枪上爬来爬去。
地面平滑,有点倾斜。
我站在那里静心倾听,唯一听到的是我脑袋里面血液冲击的声音,唯一感受到的是我的脑袋在剧烈地疼痛。
接着我突然想起伸手去摸我的枪,枪还在那儿。
然后我伸手去摸我的钱包,钱包也还在那儿。
我抽出我的钱包看了看钱包里的钱,一个子也没少。
我转身艰难地走回车旁。
现在我只想回到宾馆,喝上几杯,然后躺下来休息。
我想着过后再见查理,绝不是现在。
我最先想做的就是躺一会儿,我可还在长个子,需要休息。
我上了车,开动车子,在柔软的地面上兜着风,接着开回了那条土路,沿着那条路上了高速公路,路上没有遇到一辆车。
路旁舞厅仍在热火朝天地放着音乐,那个声音沙哑的歌手唱着《我再也不会笑了》。
上了高速公路,我打开车灯,开回村子里。
从码头回街区的途中有一间松木造的简陋房子,只有一间屋子,玻璃门后面亮着一盏没有任何装饰的灯,门外挂着当地的法律法规。
我把车子停在街道另一边,坐了几分钟,眼睛到处查探那间简陋的小屋。
屋里有一个光头男人坐在一张旋转椅上,椅子旁放着一张可以合盖的办公桌。
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思考了会儿又把门关上了,发动车子开走了。
不管怎样,我有一百美金可以赚。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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