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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安迪,不要生气。”
安迪哼哼了几声。
我们穿过马路回到车里。
安迪再次发动车子,倒车掉头,他说:“开灯吗?”
巴伦点了点头,安迪打开了车灯。
“现在去哪儿?”
“泰德·朗尼家。”
巴伦平静地说,“尽快,我们离那儿还有十英里。”
“二十分钟之内到不了。”
安迪不高兴地说,“得穿过彪马区。”
汽车行驶在湖边铺设好的马路上,往回经过黑漆漆的男生夏令营和其他营地,左转上了高速公路。
一直到我们开到了村庄那一边,上了去斯比克区的路上,巴伦才开口说话。
舞厅的伴舞乐队仍在如火如荼地演出着。
“我骗到你了吗?”
他问我。
“骗到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
“表现得非常完美。”
我说,“但我不认为你骗过了路德斯。”
“那位女士十分不安。”
巴伦说,“路德斯是个不错的人物,坚硬、沉着、有眼力。
但我成功骗过了他一些地方。
他犯了几处错误。”
“我能想起几处。”
我说,“一个是他根本不该出现在那儿。
另一个是为了解释为何他没有车,告诉我们有朋友会来接他。
车库就停着一辆车,我们不知道那是谁的车。
还有一个就是不应该把船一直不熄火。”
“这不是什么错误。”
安迪坐在前排说,“要不然你去试下突然直接发动这艘船看看。”
巴伦说:“顺道过来拜访不会把车停进车库里,又没下雨。
船可能是别人的,几个年轻人可能在上面熟络感情。
不管怎样,我没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一点。
不过他一直急于‘抢先一步’。”
巴伦对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我听见他的唾沫像块湿抹布一样,“啪”
的一声落在后面的挡泥板上。
汽车在月光下穿梭,绕过了弯道,上山下山,行驶在厚厚的松针上,沿着牛群踏过的平地前进。
我说:“他知道我没有莱西写给我的那封信,因为就是他在宾馆从我的房间把信拿走了。
路德斯把我打晕,杀了韦伯。
他知道莱西已经死了,就算人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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