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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眼都没抬一下。
乔·佩蒂格鲁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他可真会耍把戏,除了不会说话外,其他倒和常人无区别。”
葛莱蒂说道。
“啊,闭嘴。”
波特格林懒洋洋地说道。
他手中拿着两杯盛满酒的玻璃杯,站了起来:“这样,乔,这杯酒我请你,你该不是担心这事吧。
不喝吗?好吧。”
他递给葛莱蒂一杯酒,两人便对饮起来。
透过玻璃杯,他们看到乔·佩蒂格鲁正在门口,缄默不语。
“你知道我和那人结过婚。”
葛莱蒂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居然和他结过婚,真不知道我当年吃错了什么药。”
乔·佩蒂格鲁退到走廊上,半掩上门。
葛莱蒂盯着他,换了种语气说道:“和以前一样,他让我感到害怕。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也从不抱怨,从不生气。
你觉得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位广告推销员终于不再聒噪,换了一首新歌。
波特格林走过去将声音调大,然后又把它调小。
“我想我可以猜到,这应该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说完他又将音量调大,并伸出双臂。
乔·佩蒂格鲁走到外廊,掩上那扇沉重的旧式大门。
身后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将他与屋内收音机的噪音隔绝开来。
他朝屋子的正面望去,前窗紧闭着,躁动的音乐也不再震耳欲聋。
这些旧式的屋子都建得十分结实。
他正想着这些草是否要修剪修剪时,一个外表滑稽的男人直直朝他走了过来。
你有时能看到身着夜礼服斗篷的男人,但是绝不可能发生在莱辛顿大道的那条街上,也绝不可能出现在早上,更不可能还戴着一顶大礼帽。
乔·佩蒂格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高礼帽,帽子显得有些陈旧,已经磨起了毛边,好像猫身上立起的细毛。
身上穿的斗篷也不像阿德里亚的款式。
这个男人鼻梁高挺,眼窝深陷,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看着不像是生了病。
他站在石阶底端,抬头看着乔·佩蒂格鲁。
“早上好。”
他抚了抚帽檐说道。
“早上好。
你今天卖点什么?”
乔·佩蒂格鲁问道。
“我不卖杂志。”
那男人回道,“我也没什么要买的,朋友。”
“我也无意向您打听。
您是否有一张自己的照片?可以用美丽的水彩对它进行染色,它会像照在马特洪峰上的月光一样透亮。”
说着,他就将手收到斗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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