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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知道……”
“先不用浪费口舌跟我说这些。”
我说,“我会找天约他共进午餐让他亲口对我说的。
不管约瑟夫原先手头上拿了你什么东西,现在都一文不值了,就像他一样,已经死翘翘了。”
“他真的死了?”
她低语道,“真的吗?”
“他真的死了。”
我说,“他死了,女士。
他早就死了。”
她终于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也没料到她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一片寂静中,我们听到了电梯在楼层里停下的声音。
门外一阵正向这里过来的脚步声。
我俩迅速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将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则坐着一动不敢动,表情异常僵硬。
一双大蓝眼睛变得跟眼睫毛投下眼睑的那层阴影一样黑暗。
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屋外狂风继续敲打窗户的声音。
每次到了刮圣安娜风的季节,不管是不是灼热难耐,都要紧闭窗户。
正当我们都猜想那阵脚步声只是有人经过发出的寻常声响而开始稍稍安心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在屋外响起,停在了门口,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我指指壁床后面的衣帽间。
她将包背在身体一侧,悄无声息地起身。
我再次指指她仍放在地上的酒杯,她马上将酒杯拿起,迅速穿过铺在房间大厅的地毯,推开门钻进了衣帽间,顺便将门静静地带上。
我突然想不透为什么要给自己身上揽上这样子的麻烦。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我费力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冲外面答应了一声。
然后过去打开了门,忘记捎上一把枪在手上,真是一个愚蠢的错误。
3
我第一眼差点没认出他来。
也许沃尔道一开始也认不出他。
他之前在鸡尾酒酒吧里一直戴着一顶帽子,现在把它脱了下来。
他头上光秃秃的,一根头发也没有,反而满是结痂发硬的白色伤疤。
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之前老了不止二十岁,简直像是改头换面,完全变了个人。
但我马上就认出了他手中那把枪,还是那把带着巨大瞄准器的22毫米口径自动式手枪。
我也记得他的眼睛,那双像蜥蜴一般狭窄尖利,闪着贼光的眼睛。
他孤身一个过来。
随后将手枪轻轻贴着我的脸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对,是我,我们又见面了,一起进去聊吧。”
我向后退去,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他可以轻易关上门,又不至于动作幅度太大。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很满意我的这一举动。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被他用枪抵着,不敢有任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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